葉琪這才明白原來葉傾城打的是這個主意,難怪好端端的她要留銀子給劉盈的侍女,原來竟是為了這一層!

“還是王妃想的周到,奴婢竟然連這點都沒有想到,王妃說的沒錯,奴婢是要多跟玉墨學一學了。”

葉傾城輕輕“嗯”了一聲,這才長長的歎了口氣,轉身往屋裏走去。

若說她不怕,定是不可能的,畢竟她也是頭一次殺人,而且還是這樣慘烈的方式,她怎能不怕?

隻是一想到這水仙庵被西琅人所占,他們又在京城待了這麽多年,心裏便格外不舒服。

想到到這麽些年來葉琛一直都守在涼州說不得就有他們的功勞在裏頭,當下便也不管不顧,狠了心一刀揮下去,也算是將心裏的怒氣消了一些。

當玉墨收拾好後出來時,便瞧見葉傾城一臉疲憊的靠在圓椅上,當下便小聲開口詢問著葉傾城。

“王妃若是累了,咱們歇歇再走吧,左右這會子還早,也不急著這一時就回府去!”

誰知葉傾城睜開眼搖了搖頭,淡聲道:“不必了,一想到水仙庵的糟心事,如何還待的下去?吩咐他們準備好馬車,咱們即刻就回府去吧,往後……這種晦氣的地方便不要再來了!”

玉墨忙一疊聲兒應下,這才轉身吩咐身後的丫頭婆子們有條不紊的將裏麵的東西收拾好,又指了個得力的婆子去安排馬車,這才陪著葉傾城起身往外走去。

大約在水仙庵真的是累了,葉傾城才剛上馬車沒多久,便睡著了,玉墨細心的在葉傾城腰後塞了個軟墊,又將她放的平穩些,將一個薄薄的披風蓋在葉傾城身上,手上輕輕的替葉傾城打著扇,讓她睡的更安穩一些。

這頭葉傾城才剛剛到府裏,魯夏便到了襄王府,葉傾城一驚,忙換了件衣裳去前廳見魯夏。

“魯總管怎麽這會兒來了?玉墨,快給魯總管奉茶,再去將昨兒皇上賞的葡萄和桃子端上來魯總管嚐嚐!”

魯夏看著葉傾城滿臉的熱情,頓時便覺得喉嚨發堵,他忙開口製止了葉傾城,笑著說道。

“奴才也隻是說幾句話的功夫,王妃不用這樣麻煩的,奴才還等著回宮複命。”

葉傾城從未見魯夏這樣跟她說過話,當下便仔細忖度魯夏臉上的神色,而後才露出笑容來:“是我糊塗了,總管這樣忙,委實不該耽擱的。”

魯夏聽了這話,心裏頭愈發不是滋味兒,當即便吸了口氣,開口對葉傾城說著:“奴才要說的這事是跟王爺有關的,還請王妃心裏有個準備!”

若說葉傾城之前心裏還有些希冀,可聽到這話時,頓時不赦於一個五雷轟頂,她嗓子發幹,渾身緊繃,哆嗦著嘴唇,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而後似是有些不敢置信一般,複又揚起笑臉,看著魯夏,再次開口詢問。

“魯總管是在說我們王爺嗎?我們王爺前些日子還托人送了書信回來,說是互市一事十分順利,怎麽總管說的不是這事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