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立在喜塌兩側的紅燭相繼爆了燭花,皇甫曄和葉傾城相視一笑,離憑幾近些的皇甫曄伸手取了憑幾上的剪刀,隻聽得“哢擦”一聲,皇甫曄的手中便拿了一縷發絲。

葉傾城明白了過來,皇甫曄這是效仿古人,取意“綰發結同心,恩愛兩不移”。

她從皇甫曄手中接過剪刀,將自己的發絲也剪了一小縷,而後皇甫曄將兩人的發絲綁在一起,小心翼翼的裝進了一個做工精致的香囊之中,鄭重的遞給了葉傾城。

葉傾城剛放好香囊,皇甫曄俊美的臉便湊了過來,葉傾城避閃不及,險些跌倒。皇甫曄伸手輕輕一勾,葉傾城便落入了他的懷中。

不待葉傾城反應過來,皇甫曄低頭深深的吻上了她鮮潤的唇,葉傾城喘不過氣來。

緊跟著灼熱的唇雨點般落在葉傾城的額頭,而後一路掠過臉頰,最後停留在耳垂。

那親吻讓葉傾城覺得既溫柔又霸道,既熟悉又陌生,葉傾城想要回避,卻雙腿提不起一點力氣,隻能無力的靠在皇甫曄的懷中。

細密的吻一路下滑,皇甫曄溫柔的抱著葉傾城,將她放在了喜塌上,細密的吻一路下滑,葉傾城再也無力招架。

恍若剛剛閉上眼不久,清晨的晨曦便透過窗欞隱隱透了進來,屋外有早起鳥兒歡快的啼叫聲,還有小丫頭們往來匆匆的步伐聲,亦有她們刻意壓低的說話聲……

皇甫曄率先睜開眼睛,落入眼簾的便是一張靜謐的圓臉,白皙如玉的臉上還有一絲異樣的嫣紅,纖長濃密的睫毛在臉上投下扇形的陰影,皇甫曄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生怕一個動作就驚醒了她。

他輕手輕腳的起身,在葉傾城的臉上落下輕輕的吻,葉傾城下意識的朝皇甫曄靠了靠,正好窩在他的臂彎裏。

皇甫曄的心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漲的滿滿的,他將葉傾城輕輕的抱在懷中,直到她再次睡熟,才躡手躡腳的換了一身寶藍色常服。

皇甫曄自小就要晨練的習慣,這麽些年來這個習慣一直都沒有改變過,他遠遠瞧了一眼還熟睡的葉傾城,便走了出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葉傾城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她有些茫然的看了一圈,這才意識到這裏是襄王府而不是陶然居。

葉傾城正要揚聲喚玉墨進來服侍她起身時,想起昨晚,她忙悄悄看了一眼大紅喜被下的身子,這一看不打緊,可身上密密麻麻的吻痕讓她著實羞得抬不起頭來。

好在她今日要穿的衣裳就放在她邊,她一伸手便能夠得著。取了緋色織花宮裝和榴花裙,葉傾城兀自磨蹭著套上了衣裳起身。

剛剛在榻上睡著還不知不覺,這會兒從榻上下來,雙腳剛剛落地,便雙腿一軟,身下的酸軟疼痛齊齊襲來,葉傾城臉上一紅,便坐在了榻上。

許是聽到了裏麵的動靜,玉墨忙推開門走了進來,見葉傾城已穿好了衣裳,玉墨先是一愣,而後便露出了曖昧的笑容看著葉傾城。

“王妃起身了,你們快去打水來,再去看看廚下的早膳準備的如何了。”

玉墨不愧是葉傾城身邊的大丫頭,多年曆練下來早已是端的一副管家娘子的神色,底下的小丫頭們見狀,哪裏有不從的?

“王爺說是去晨練了,奴婢這就打發人去請王爺回來,奴婢先服侍小姐洗漱。”

葉傾城點了點頭,扶著玉墨走到梳妝台跟前坐下,仍由玉墨服侍自己梳洗裝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