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喜婆大著膽子上前開口回答著皇甫曄,她可是答應過墨皇後的,一定要親自瞧著皇甫曄和葉傾城飲下合巹酒了再離開的。

“怎麽,本王說的話不管用嗎?”

皇甫曄可不傻,葉傾城的鳳冠早已被他取了下來,若是當著喜婆的麵揭蓋頭,這是傳揚出去,隻怕又是一場風波。

“王爺既如此說了,咱們就先退下吧!”

暗夜從主子的眼中看出了一絲不悅的神色,他率先開口應和著皇甫曄。

有了暗夜開頭,玉墨也跟著離開,那喜婆不好獨自一人留在喜房裏,便隻能跟著一起出去。

喜房裏頓時便隻剩下皇甫曄和葉傾城,皇甫曄就在幾步之遙站定,他一手撐著桌子,斜著身子打量著葉傾城。

葉傾城放在喜服下的手緊緊的抱著蘋娑果,她有些不明白為何喜房裏一點動靜都沒有,她想要伸手揭開紅蓋頭去瞧一眼,但終究還是將手收了回來。

皇甫曄一步一步的走向葉傾城,順手拿起手中的喜稱,輕輕將蓋在葉傾城頭上的蓋頭揭開。

就在紅蓋頭揭開的一瞬間,葉傾城一雙眼睛如小鹿亂撞,徑直撞進了皇甫曄的心間。

四目相對,二人誰也沒有率先開口,隻是喜房裏的氛圍頓時便變得曖昧了起來。

“傾城,謝謝你,”皇甫曄將喜稱和蓋頭放在喜塌旁的憑幾上,複又開口,“剛剛的話我都聽到了。”

手臂粗的紅燭在喜塌兩邊燃的正旺,在燭火的映襯下葉傾城一張臉愈發嬌豔,皇甫曄取過合巹酒,將其中一杯遞給了葉傾城。

二人相對而坐,飲了合巹酒。許是因為飲的急,葉傾城被酒嗆的咳嗽了幾聲,皇甫曄忙放下手中的酒樽,伸手替葉傾城輕輕拍著後背。

“要不要喝口茶?這酒入口雖甘醇,卻後勁霸道,你剛剛飲的這樣急,仔細一會兒嗓子火辣辣的。”

皇甫曄自然清楚著合巹酒不是一般的酒能比的,便關切的對葉傾城說著,誰知葉傾城卻含笑搖了搖頭。

“哪裏就那樣嬌氣了?這酒我覺著不錯,便是嗆了一下也不打緊的,倒是你,今日飲了這麽多酒,又是空腹,隻怕一會兒胃裏不舒服,要不要讓人送些小米粥來?”

皇甫曄聽葉傾城絮絮叨叨,心裏忽然被幸福塞得滿滿的,這樣細碎的話語才是過日子該有的,他伸手將葉傾城帶入懷中,讓她靠在自己懷中,滿臉柔情,讓向來清雋的麵容憑添了幾分疏朗。

“今日高興,才飲的多一些,不過不用擔心,我飲酒前是墊了肚子的,如今我可是惜命的很。”

皇甫曄的頭擱在葉傾城的頭頂,葉傾城便伸了手環著皇甫曄的腰,她輕輕“嗯”了一聲,便開口與皇甫曄說著話。

“你總算還知道好生照料自己,往後你還要照顧我和咱們的孩子,所以你一定要先照顧好自己……”

葉傾城的聲音與往日清冷的聲色不同,今日多了幾分嬌媚,落在皇甫曄耳中又是一番風情。

“是,為夫遵命,娘子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