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劉夫人,你這話說的真是奇怪,人是在你兒子的院子裏發現的,我們也都是跟著葉二小姐一起過來的,怎麽成了有人指使那丫頭了?”

開口的是袁禦史的夫人袁煦婉的母親,她與林氏本就是手帕交,自然清楚劉氏是什麽人,這會兒林氏不在,她見劉氏欺負葉傾城,便覺得看不過眼去,便越眾而出,為葉傾城說話。

劉氏自然知道這是袁煦婉的母親,因懼怕袁禦史,她到底還是有些忌憚,不敢跟她徑直對上,便兀自念叨著。

“你們又不是一直跟著她,她做了些什麽你們怎麽知道?況且這世上怎會有這麽巧的事情,你們跟著她來就正好看到這丫頭滿身重傷的在彥兒院子裏?我的彥兒往日最是潔身自好,溫和知禮的!”

劉氏這話若是往日裏說說也就算了,剛剛葉文彥不問青紅皂白就讓葉傾城道歉的景象她們可都還曆曆在目呢,這會兒就大喇喇的說葉文彥溫和知禮,莫不是以為她們在場的這些人都是瞎的?

“二哥,染墨的事情我隻聽你的解釋,不管如何說,染墨自幼與我一同長大,又一直在我身邊服侍了這麽些年。這麽些年來這丫頭一直都是循規蹈矩,恪守本分的,我真是不知這丫頭到底哪裏冒犯了二哥,二哥竟對她這般下狠手!”

葉傾城說這話時,滿臉的傷心難過,看在旁人眼中,就單單是她為自己的丫頭討公道,便讓人覺得她重情重義。

葉文彥沒想到葉傾城竟然會問的這麽直接,染墨重傷成這樣他是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但他也沒想到竟然會成這樣,頓時便有些瞠目結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我……染墨的傷跟我沒有關係,我怎麽知道她怎麽重傷成這樣?傾城,你身邊的丫頭素來如何二哥也不便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直言,總之你我心中清楚就是,何必當著其他人的麵掰開了揉碎了說?”

葉傾城有些意外,沒想到葉文彥竟然會這樣說,他以為他這般以退為進,自己就會乖乖的被他牽著鼻子走嗎?

“二哥這話說的真是思慮周全,隻是我沒有什麽不方便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的,恰好有眾位夫人在,正好請她們幫忙傾城做個見證,也免得有些事情不清不楚的,往後不僅對二哥的名聲不好,亦是壞了我的名聲。”

葉文彥氣的臉都綠了,他沒想到往日看來頭腦簡單而又莽撞的葉傾城如今竟這般淩厲,他這才相信了葉錦繡的話,葉傾城她是真的跟以前截然不同了!

“既如此,不如我將召彥院的看門的婆子叫來,咱們仔細問一問就知道了。”葉文彥驚覺後背一陣陣的汗意,葉傾城幾時變得這般難纏了?

“如此甚好,二哥去請了那婆子來吧,左右我已經在這裏等了這麽久,再等等又有何妨?”

葉傾城並沒有多跟葉文彥爭論什麽,她自己心裏葉傾城,自己此刻跟他沒什麽好爭論的。

“真是好笑了,葉二少爺自己的院子,叫自己院子裏看門的婆子來作證,這不是監守自盜又是什麽?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欺負葉二小姐年紀小不知事,竟也有臉當一句‘溫和知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