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的話說的冠冕堂皇,可剛剛在場的人誰沒有聽到她剛剛說過的話?她們易地而處,覺得若是自己的女兒被人這般說,隻怕隻有忍氣吞聲的份了。

而這會兒葉傾城不僅沒有忍氣吞聲,反倒是讓劉氏吃癟,落在她們眼中,她們反倒覺得是葉傾城性烈如火。

“大伯母,話說清楚了,並不是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是你自己理虧在先,而我不過是為自己辯駁了幾句罷了。”

葉傾城的聲音再度想起,劉氏氣的喉頭一甜,險些一口血吐了出來。

“二哥,大伯母都說了不用道歉,現在你可以給我解釋一下為何染墨渾身重傷的在二哥院子裏的事了吧?”

“你的丫頭你自己不管好,我怎麽會知道她為何會跑來我院子裏?這般渾身是傷,血淋淋的,當真是晦氣!”

葉文彥隻看了染墨一眼,就心虛的別開了眼睛,染墨為何渾身是傷他心裏自然是有數,他這會兒握在袖下的手早已止不住顫抖,他真的害怕繼續待下去,他連慌都沒辦法撒了。

葉傾城挑眉,她斜斜看了一眼葉文彥,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慢條斯理的對他說道。

“昨兒我院子裏落鎖的時候還瞧見了染墨的,誰知這丫頭今兒渾身是傷的出現在二哥院子裏,莫非府裏真的有怪事?”

“二……二……二……公子……你……你……答應……答應……了……我……的啊,怎麽……怎麽……這會兒……”

渾身重傷的染墨聽到了葉文彥的話,頓時虛弱的睜開了雙眼,她隻來得及斷斷續續的開口說了隻言片語,便頭一歪,暈死了過去。

“啊!死人了……死人了!”人群裏不知是誰大聲尖叫了一聲。

葉傾城提群蹲了下去,伸手在染墨鼻端探了探氣息,還好,染墨還有呼吸,葉傾城揚聲安撫著其他在場的人。

“諸位,她還沒死,隻是傷勢太重,暈死了過去。玉墨,你快讓人去將府裏的大夫請來,若是染墨死了,我這個做主子的即便是想要為她討個公道也是不能了!”

葉傾城的話讓眾人如吃了顆定心丸一般,原來那丫頭還沒死,她沒死此事就好辦多了。

“葉二小姐,剛剛你這丫頭虛弱的開口說的話你莫非沒有聽清?她說‘二公子,你答應了我的啊,怎麽這會兒……’隻是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暈了過去。可見得是二哥許諾了她什麽的,你還是多問問你二哥吧……”

說這話的人正好麵對著染墨,站在劉氏的對麵,隻見劉氏和葉文彥的眼刀子狠狠的甩了過去。

但那人卻並不懼怕他們母子,反倒是一梗脖子,大聲質問著劉氏和葉文彥。

“瞪什麽?我剛剛說的又沒錯,是那丫頭剛剛自己虛弱說的啊,你們瞪我也沒用,自己做錯了事情心虛,竟還讓人不許說不成?”

然而劉氏怎會承認是自己的兒子做錯了?她惡狠狠的瞪著葉傾城,口中說出的話也不客氣。

“這丫頭還不知道是受了誰指使,都傷成這模樣了,還不肯放過我的彥兒,我的彥兒啊,你到底得罪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