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前腳正準備走出書房時,就被皇甫曄叫住了。

“回來!本王有說過要吃糕點嗎?剛剛你訓誡本王訓的那麽起勁,怎麽,這會兒就想著要溜之大吉了?”

皇甫曄抬起頭,一臉看好戲的表情看著暗夜,暗夜冷不丁渾身一震,主子每次用這樣的眼神看人的時候就一定會有人要倒黴!

“本王看你剛剛說的那麽起勁,正好有個好差事拍你親自去探!”皇甫曄朝暗夜招了招手,示意暗夜到他跟前去。

暗夜一臉不情不願的看著皇甫曄,磨磨蹭蹭的走到皇甫曄跟前,一邊小心翼翼的打量著皇甫曄臉上的神色。

直到暗夜站在皇甫曄不遠處,看著他鋪陳在桌子上的那副圖,他竟覺得那圖樣格外好看,然而還沒等他看清楚,就被皇甫曄擰著耳朵到了皇甫曄身邊。

皇甫曄附耳在暗夜耳邊輕聲吩咐著,暗夜臉上的神色愈發難堪,他不由得後悔,他剛剛為何要以那樣的口氣跟主子說話?

明明主子是個再理智不過的人,他跟著著哪門子的急?這下好了,還將自己搭了進去,真可謂是得不償失!

皇甫曄說完,猶自不放心,他繼續叮囑著暗夜:“記住了沒?這事兒你若是做不好,你就再去守陶然居吧!”

暗夜臉上黑沉的簡直能滴的出水來,他覺得腳下似有千斤重擔一般,但主子的吩咐他又豈敢違逆?

“屬下記住了,屬下這就去辦,主子放心吧!”

暗夜說完,也顧不得再去腹誹皇甫曄,忙腳下生風的趕緊離開了皇甫曄的書房。

皇甫曄這才放下手中的羊脂玉料,從書桌上將那張圖騰捧了起來,他捧著這張圖騰時,一臉的小心翼翼,放佛是捧著這世上最珍貴的寶物一般。

冬日午後的眼光暖融融的照在大地上,京都一掃往年入冬後的蕭條,反倒是極為熱鬧,就是這樣一個午後,相府裏卻發生了一件令人愕然的事情。

那日在南苑,劉盈的箱籠裏搜出了一個檀木盒子,當日劉盈被解押回京,而後昭武帝便命人將她關入了官家子弟犯罪後的牢裏,一連多日,昭武帝都對其不聞不問,這一舉措讓劉府眾人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卻在劉府中人都要放棄時,昭武帝命人傳了劉相進宮,劉相進宮後,昭武帝將劉盈所犯下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劉相,劉相起初是不信,直到昭武帝命人取來了那檀木盒子,劉相這才啞口無言再沒有辯駁一言半語。

“盈盈,皇上此次看在你爺爺的份上讓你回府,並且一力將你所做的事情瞞了下來,但我劉家卻再容不得你,即日起你便前往京郊的水仙庵,去那裏待著吧!”

劉相的書房裏,劉家長子劉崇,長子嫡孫劉驍,還有劉盈都站在劉相的書桌前,劉相的目光落在劉盈的身上,他始終不相信劉盈會做那樣的事情,可證據確鑿,他也無可奈何。

劉盈在牢中待了數天,臉上早已沒了往日身為相府嫡女的驕縱和不可一世,她的臉上帶著幾分絕望,平靜的開口詢問著劉相:“祖父,我爹這話的意思是,我這一輩子就要在水仙庵裏度過了嗎?”

“是,這是你唯一的活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