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葉傾城的話,慶平郡主立馬從地上站了起來,她抓過榻上的衣裳穿好,連發髻都顧不得收拾,胡亂將頭發攏的齊整,這才對昭武帝稟報。

“皇伯父,你剛剛也聽說了,是葉傾城她自己同意我去搜她的行帳的,並不是我提出的建議。葉傾城既然自己都這樣說了,為了證明她的清白,我總不好拒絕她,我這就帶紅鳶和紅鸞去搜葉傾城的行帳!”

“放肆!她是征西將軍府的嫡女,又是三皇子未過門的王妃,豈是你說搜就能搜的?”

昭武帝怒目而視,在他眼裏葉傾城壓根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而慶平郡主一味胡鬧著要去搜葉傾城的行帳,不是胡鬧又是什麽?

“來人,將慶平郡主帶回她自己的行帳,沒有朕的吩咐不許出來,明日一早再帶她上馬車,沒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許探視!”

“父皇這麽急著處置慶平郡主,是擔心葉二小姐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所以急著為她掩飾嗎?”

隻見皇甫嵩伸手打起行帳的門簾,從外麵走了進來,皇甫嵩看到慶平郡主時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和心疼,而後便對上了昭武帝的雙眼。

昭武帝聞言,一抬頭就對上了皇甫嵩平靜無波的眼睛,昭武帝看著皇甫嵩,不悅道:“你這會兒趕過來做什麽?這裏沒有你的事,你還不趕緊離去?”

從皇甫嵩進來時葉傾城就瞧見了他一臉篤定的模樣,看他的模樣,葉傾城不由腹誹,莫非皇甫嵩還有什麽後手等著自己?

“父皇此言差矣,當年太妃歿時,太後鳳體微恙,皇後娘娘又忙於六宮之事,因此太妃囑托母妃好生照料慶平郡主,母妃和兒臣受太妃之托,又豈敢不盡心盡力?還請父皇全了兒臣一片誠信之心!”

皇甫嵩這般說著的時候,心裏早已如萬蟻啃噬,他自幼跟慶平郡主一起長大,情分不同於別人,然而他今日見到的這場麵,他心裏又豈會不痛?

“皇上,既然寧王殿下和慶平郡主執意要搜臣女的行帳,皇上讓他們去搜又何妨?隻是臣女有一事懇求,為示皇上公允,臣女請皇上移駕臣女行帳,由皇上親自看著他們搜。”

葉傾城將姿態擺的極低,昭武帝自然也不好再拒絕,隨即便說道:“丫頭,你可知道他們這一搜,意味著什麽?”

“臣女知道,若是慶平郡主和寧王殿下搜了臣女的行帳,即便是此事與臣女無關,也會影響臣女的聲譽。但若不讓他們去搜,他們便會疑心臣女心虛,亦會疑心皇上有心偏袒臣女,臣女受些委屈原也是應該的,但臣女不敢連累皇上。”

葉傾城這番說辭擲地有聲,昭武帝聽了不由得動容,葉傾城的身份雖然比不得慶平郡主尊貴,但她卻事事周全,若是讓葉傾城受了委屈,隻怕也會寒了葉琛的心。

“朕答應你,朕會親自去看著他們搜行帳,若是他們什麽都搜不出來,朕會下旨讓他們二人親自跪著去葉府門前向你叩頭賠罪!”

昭武帝說這話時,一絲回旋的餘地都沒有,不僅是葉傾城為之一震,就連皇甫嵩都有些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