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城被帶到昭武帝跟前時,隻見慶平郡主衣衫不整的跪在地上哭的抽抽搭搭的,淳於昊也跪在一旁,露著上半身,隻匆忙間穿了條中褲,見葉傾城進來時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

“臣女給皇上請安,不知皇上夤夜召見臣女是何事?”葉傾城從容上前行禮,微垂著螓首等候昭武帝發話。

昭武帝看著葉傾城不慌不忙,一副從容淡定的模樣,心中不由重新思量起此事來。

“慶平郡主說你陷害她,讓她失了清白,對於此事,你有何話說?”

昭武帝話音剛落,慶平郡主便抬起頭來憤恨的看向葉傾城:“葉傾城,你敢說此事跟你無關?”

葉傾城微微笑著看向慶平郡主,聲音平和有禮:“郡主憑什麽認為此事是我做的?我為何要做此事?做了此事對我有何好處?”

“今天白日裏我沒有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在皇伯父麵前說錯了話,你心懷怨恨,所以便暗中使壞陷害我,以至於我……”

慶平郡主的話還沒說完,眼淚又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啪嗒啪嗒的直往下掉。

“今日放眼整個狩獵場,也隻有你跟我有過節會陷害我,除了你,我實在是想不到還有其他人!”

葉傾城看著慶平郡主淚眼迷蒙,若沒有慶平郡主這一番話,說不定她還會同情她是個失了清白的人,但慶平郡主這一開口,葉傾城倒覺得她是罪有應得。

“郡主這話傾城倒不知該如何辯駁,傾城說沒有將郡主白日裏說的話放在心上郡主自然不會相信,隻是傾城沒有做過的事情便是沒有做過,不管郡主信不信就是如此。”

“況且,傾城今日自打從狩獵場回去後便一直沒有再出行帳,莫非傾城有三頭六臂,人在行帳坐,能撒豆為兵布置此事?”

葉傾城一字一句說的清楚明白而理直氣壯,連昭武帝都有些不明白,慶平郡主為何會屢屢尋葉傾城的不是。

“好了,慶平你該問的也問了,以朕來看,葉二小姐說的十分清楚明白,此事你自己認下也就算了,明日一早就提前回宮,回宮後,朕自然會安排你跟淳於太子成親,難道你還有什麽不滿?”

昭武帝這會兒壓根就不想去理會慶平郡主了,不管結果如何,他會讓慶平郡主跟淳於昊成親。

“皇伯父,侄女兒被人陷害了,您就是這麽處理的嗎?您甚至都沒派人去搜一搜她的行帳,就這般質問侄女兒,若是我父王知曉此事,您不怕寒我父王的心嗎?”

慶平郡主也知道她連番鬧出這些事情昭武帝早已不待見她了,不過她所依仗的從來都不是昭武帝的喜歡。

她有她父王為她撐腰,即便是昭武帝不理會她是皇室血脈,也要看在她父王的份上妥善處理此事。

“既然郡主覺得傾城行帳裏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不如就請郡主帶人親自去搜如何?”

葉傾城一副絲毫不畏所懼的模樣,既然慶平郡主想要去搜她的行帳,讓她親自去搜就是了,她坦蕩處事總歸是不怕她顛倒十分黑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