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慶平郡主的催促下,丹陽公主身邊的宮女飛速朝昭武帝的行帳跑去,公主不見,此事可大可小,若是昭武帝一個雷霆震怒,隻怕不是她們這些宮人能承受得來的。

“你說什麽?丹陽不見了?”昭武帝坐在上座上,聽見丹陽公主的宮女回稟著,頓時驚的從椅子上一躍而起,驚訝道。

那宮女瑟縮著跪在地上,不敢去看昭武帝的神色:“是,奴婢剛剛和郡主一起去找公主,沒有……沒有在狩獵場裏看到公主……”

“還不快派人去找!”

昭武帝從大步走出帳篷,不過是狩獵,短短兩日竟然發生了這麽多事情,到底是巧合,還是流年不利?

聞訊而來的皇甫嵩、皇甫曄、皇甫玨、皇甫恂看著昭武帝生氣的模樣,都不敢上前去勸,最後還是皇甫曄開口拿了主意。

“丹陽是在狩獵場裏不見的,派人封鎖南苑,然後一寸一寸的去搜,我就不信找不到她人!”

丹陽公主的宮女見是皇甫曄在說話,頓時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三殿下,不僅是公主不見了,和公主一起不見的還有葉家二小姐……”

“你說什麽?”皇甫曄幾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幾步走到宮女麵前,附身詢問著那宮女。

慶平郡主跟在後麵也到了,正好聽見宮女回稟丹陽公主和葉傾城一起不見,頓時開始添油加醋。“三堂兄這是不信嗎?看見丹陽公主和葉二小姐一起去狩獵場的人那麽多,難道這事還能作假嗎?三堂兄與其在這裏擔憂,還不如趕緊派人去尋找,以免去的晚了,連屍首都找不到了!”

這話不可謂不惡毒,隻見慶平郡主臉上帶著幾分刻薄的譏諷,一臉看好戲的看著皇甫曄。

皇甫曄下意識的去看皇甫嵩,隻見皇甫嵩壓一副壓根沒將此事放在心裏的模樣,一雙眼睛卻是看著慶平郡主,眸中帶笑,說不出的愜意。

看著皇甫嵩和慶平郡主的神色,皇甫曄陡然反應了過來,此事若是與皇甫嵩無關,他又怎會露出這樣一幅篤定的神色來?

“慶平,你這是在詛咒丹陽嗎?丹陽雖說與你並沒有二皇兄跟你這般親密相熟,但你們終究是姐妹,你就是這樣詛咒自己的姐妹的嗎?”

皇甫曄眯了眯眼睛,一臉不悅的看著慶平郡主質問著她,他其實心中清楚慶平郡主話裏話外說的並不是丹陽公主,但他就是要將慶平郡主話裏的意思曲解成丹陽,看她如何開解!

隻見慶平郡主委屈的看了皇甫嵩一眼,而後話音裏帶著濃濃的委屈,幾乎要哭了出來:“三堂兄你這是故意要曲解我的意思嗎?我說的壓根就不是丹陽,我們到底都是皇甫家的血脈,我怎會詛咒自己的手足?”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你是在詛咒葉二小姐?你可別忘了她的身份!”皇甫曄的聲音帶著幾分顯而易見的警告和不悅,大有慶平郡主再說一句不利葉傾城的話,他就能跟她拚命一般。

“慶平姐姐,你這話終究惡毒了一些,不過是暫時沒有找到丹陽姐姐和葉二小姐,你怎能斷定她們就是遭遇了不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