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葉傾城進宮後一直在當人肉背景的皇甫嵩這時抬頭看了皇甫曄一眼,而後臉上露出嘲諷的神色來。

剛剛禦書房裏他看的分明,皇甫曄極力的維護著葉傾城,也在尋找合適的機會為葉傾城開脫,皇甫曄這是想要同自己一較高下嗎?

“三弟,慶平跟葉家二小姐之間的事情到底是女兒家的事,咱們身為皇子,豈好插手?”

葉傾城聽完這話,唇角挽起一抹古怪的笑容:“寧王殿下所言極是,二位殿下身為皇子,委實不好插手女兒家的事情,隻是可惜了郡主一早出宮的情誼!”

“葉傾城,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慶平郡主再一次惱羞成怒,氣哼哼的看向葉傾城。

瞥了一眼慶平郡主,葉傾城漫聲道:“郡主在街上與我發生不快,難道不是為了讓我坐實因傾慕寧王殿下而不喜郡主?”

“誰說我是為了讓你坐實因傾慕寧王殿下而不喜本郡主的,本郡主明明是……”慶平郡主似是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立馬閉上嘴巴,“本郡主不會就這麽放過你!”

“是麽?”葉傾城隻看了一眼慶平郡主,便福了福身,“臣女先行告退!”

葉傾城前腳剛走,慶平郡主氣恨的跺跺腳也離開了。待二人走遠,皇甫曄和皇甫嵩才一同離開。

眼見葉傾城的背影消失在宮道上,皇甫曄收回目光正要回宮時,卻被皇甫嵩叫住了:“三弟,皇兄新得了些好茶,不知你是否有空去皇兄那裏坐一坐?”

皇甫曄訝異的看了皇甫嵩一眼,揖了一禮:“多謝皇兄好意,今日不巧,臣弟還有些事情尚未處理,改日臣弟再去叨擾。”

“三弟這話可真是不近人情,眼瞧著皇兄大婚在即,以後咱們兄弟間想要再這般好好坐下來說話隻怕是不能了……”

皇甫嵩並不生氣,閑話家常一般開口說著,待走近皇甫曄一步,用隻有兩人才聽得見的聲音說道:“三弟心中所想之事隻怕已來不及了,就算三弟趕了去也為時已晚了。”

“你!”皇甫曄心中大驚,怪不得皇甫嵩剛剛在禦書房裏一直都不開口,原來禦書房的那一幕隻是障眼法,隻怕後手才是最要緊的!

“三弟,你從小就以喜怒不形於色而被父皇所稱讚,怎麽這會兒卻這麽坐不住呢?莫非三弟也想拉攏葉家?”皇甫嵩好整以暇的看著皇甫曄,一臉的戲謔。

“臣弟要拉攏葉家做什麽?有皇兄的前車之鑒時時警醒臣弟,臣弟又怎會行差踏錯?”皇甫曄毫不客氣的回擊,皇甫嵩的臉色霎時難看起來。

“皇甫曄,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主意!”

眼瞧著皇甫嵩不再跟自己打花槍,皇甫曄也不想再跟他浪費唇舌:“皇兄知道就好,臣弟還有主意可打,可皇兄未必有這樣的機會了,不然永樂侯府若鬧出什麽事來,皇兄臉上隻怕不大好看……”

“皇甫曄!”

“皇兄淡定,氣大傷身啊,眼瞧著皇兄大婚在即,皇兄可要保重身體!”

皇甫曄的語氣裏帶著幾分關切,又含了幾絲嘲諷,險些沒將皇甫嵩氣個倒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