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平郡主被那大夫說的一張俏臉一陣白一陣紅的,正在她要發怒時,皇甫曄越眾而出。

“慶平,孤聽聞今日晨間才解了你的禁足,怎麽你這麽快就又闖了禍?”皇甫曄的聲音不大不小,但足夠離得近的人聽的一清二楚。

慶平郡主見是皇甫曄,頓時不悅:“三哥,這事兒你可不能冤枉我,我的馬車從那邊過來,被葉傾城的馬車驚了馬,但她在馬車上撞暈了,跟我可沒關係的!”

“哦?是嗎?”皇甫曄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慶平郡主,瞥了一眼慶平郡主的馬車,淡淡道:“葉家的馬車走的是外麵,你的馬車應該走裏麵,但從你的馬車停的地方和地上的車轍來看,是你的馬車從轉角處衝出來,占了外麵的車道,想必此時葉家的馬車勒馬已經來不及了吧?”

“皇甫曄!”慶平郡主怒極,連名帶姓的叫著,“你到底是幫誰?”

“慶平,孤勸你一句,在京中凡事多長個心眼,並不是隻有你一人聰明,旁人都是傻子,你以為你的那點小心思別人都看不出來嗎?”

馬車裏的葉傾城聽著外麵的事情,皇甫曄的聲音依舊是一慣的溫和,隻是這話語中卻帶了幾分不自覺的怒氣,仿佛是在極力壓製著什麽。

“我這就回宮去請皇祖母和皇伯父評理!”慶平郡主一跺腳,轉身便上了馬車,催促著車夫駕車。

因慶平郡主的馬車聲勢浩大,圍觀的百姓紛紛離去,不多時便隻有葉家的馬車和那大夫,還有皇甫曄在了。

鬼使神差的,皇甫曄往前走了兩步,隔著車簾,輕聲問道:“葉二小姐,你還好吧?”

“今日多謝三殿下,臣女已好些了,未能下車見禮,還請殿下恕罪!”

葉傾城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虛弱,但和那日在葉府相比已好了不少,皇甫曄聽在耳中,心中卻糾成了一團。

皇甫曄看葉府馬車停放的方向,看樣子她是剛剛出府不久就遇上了慶平郡主,便勸道,“葉二小姐既然不適,早些回府歇息吧,”話音剛落,複又添了一句,“可否要請太醫?”

“有勞殿下關懷,臣女無礙,若殿下沒有別的事了,請恕臣女先行告退!”

聽到小姐這話,染墨忙摸了一枚碎銀子遞給了那老大夫,連連謝道:“有勞您走這一趟了,既然我家小姐急著走,這診金您收好了!”

皇甫曄看著葉家的馬車緩緩離去,心中卻想著剛剛不知葉傾城在馬車上撞的是否嚴重,一想到葉傾城屢屢被慶平郡主為難,皇甫曄心底便有些厭惡那個嬌蠻任性的堂妹了。

暗夜回來時,他看見的情景就是自家主子一人對著街頭若有所思。

他有些不明白為何一向獨善其身的主子會接二連三的幫這位葉家二小姐,若是主子是打著和寧王殿下一樣的主意,那麽不論如何,他都會勸阻主子的!

見主子一直沒有回過神來,暗夜不由開口回稟:“殿下,您剛剛吩咐的屬下已經做好了。”

“嗯,孤知道了,咱們這就去辦正事吧,辦完了宮裏還有事等著呢!”想起慶平郡主剛剛離去時的模樣,皇甫曄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暗夜狐疑問道:“宮裏還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