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洛洛回到家,趙廷瀾還沒有回來。

    一直到晚上九十點的時候趙廷瀾才回來。

    “吃過晚飯了嗎?”於洛洛關心地問,她雖然不知道趙廷瀾每天在忙些什麽,但也知道他如果不是有重要的事,都會回來和她和媽媽一起吃飯的。

    “吃了。”趙廷瀾道,脫下外衣,“本來要趕回來和你一起吃飯的,幫白薇安排的照顧她的傭人說她今天身體狀況仍然不是很好,又過去看了她一下,在那邊吃了飯。”

    “……哦。”於洛洛強迫自己不要小肚雞腸,不要去想太多,“那她現在好些了嗎?”

    “按說就是普通的感冒,不過她昨天連續暈倒兩次,又查不出病因,我覺得是不是水土不服,勸她回美國去休養一段,她事業心重,說要把手上的項目做完才肯回去。”

    趙廷瀾把襯衫也脫了,換了舒適的睡衣,摟過於洛洛問:“你呢,今天都幹什麽了?”

    “我下午去醫院看了下父親。”於洛洛把醫院裏遇到黃鸝鶯的事情說了一遍。

    “不用太在意。她總是間歇性地發瘋。”趙廷瀾道:“黃鸝鶯總是覺得我們是對父親有所圖。你要不想碰見她,最近幾天就少去醫院吧。父親這個樣子有一個多月了,你走的那天他就醒了,醫生說最好的狀況大概也就是維持現狀了。”

    趙廷瀾沒說的是,因為自己的一些動作顯然損害到了黃鸝鶯一方的利益,但黃鸝鶯抓不到把柄,吃了悶虧,有苦說不出,對著於洛洛大概還有借題發揮的意思。

    於洛洛搖搖頭,道:“我還是會去看父親的。我這次在K城待的時間本來就不多,再不去的話,恐怕越來越少機會去看他了。我總覺得,父親好像挺孤單的。”

    “我父親,他如果是清醒著的話,他絕不會喜歡被憐憫,他是一個強者,強者的世界裏隻有輸贏,容不下那些小情小緒。”趙廷瀾道。

    於洛洛看著趙廷瀾,趙廷瀾每次說起他的父親的時候,很少表現出什麽父子間的親情。而他和趙立廉的相處模式,更像是兩個同樣強勢的男人在平等的位置上,不帶感情的對話。盡管看起來疏遠,可是於洛洛也不得不承認,趙廷瀾其實繼承了趙立廉的某些特質,而他,其實也比旁人以為的要更懂得他的父親一些。

    “趙廷瀾……”於洛洛猶豫著小聲問:“你心裏會不會有一點點責怪過父親?因為他把股份簽給了趙廷禹。”

    “如果這是他的決定,沒有什麽好責怪的,他有權處理他自己的東西,我沒有拿到隻能怪我自己。”趙廷瀾道“隻是……”

    趙廷瀾頓了片刻,終究還是沒繼續說下去。他隻是覺得不能理解,趙立廉是一個追求利益至上的人,如果說他因為當時一時對於趙廷瀾的惱怒而把股份給了趙廷禹,這不符合他的個性。對於這件事,趙廷瀾心存疑惑,但他不想把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告訴於洛洛,他希望她的生活能過得簡單而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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