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立廉眨了眨眼睛,又將頭偏到一邊去,像根本聽不懂她的話似的。眼睛漠然注視著窗外。

    於洛洛愣了愣,原本趙立廉昏迷時她對著他說說話挺自在的,甚至還說了些心裏話,現在趙立廉的這個樣子,她挺不習慣的。

    於洛洛甚至想到,趙立廉是不是不想見到她呀?他沒病之前就不大喜歡她,不想她和趙廷瀾結婚,連婚禮都沒有出席。於洛洛那時候還想著等蜜月回來,有機會的話,她想要再跟趙立廉談一談,多親近親近,希望能讓他對自己有點改觀。

    可後來,幾乎一夕之間,發生巨變。等她回來時,趙立廉就已經不省人事了。那時候她來醫院,激動之中的黃鸝鶯罵道都是因為她和趙廷瀾結婚,氣到了趙立廉,讓他一直鬱結在心,才會病倒。

    於洛洛雖然不信黃鸝鶯的話,但自己心裏其實隱隱也有著一些負疚感。這種負疚她從來沒有對趙廷瀾說過,因為除了徒增他的壓力之外,起不到任何作用。所以,於洛洛總是希望有機會來多看看趙立廉,也總是希望他能好起來。

    “父父親……你想看報紙嗎?”於洛洛鼓了鼓勇氣,對趙立廉道。

    趙立廉當然不會回應她。

    “那……我還是給您讀點新聞吧。”於洛洛在旁邊坐下,拿起桌子上的報紙,讀了起來,她想著趙立廉肯定喜歡聽財經,還特意挑了財經新聞給他讀。

    趙立廉始終漠然看著窗外,好像身邊根本不存在於洛洛這個人一樣。

    說實在話,這讓人感覺很有挫敗感。以前他昏迷的時候,隻管讀就是了,可現在他醒著,於洛洛總覺得他有些不耐煩的感覺。

    讀了一會兒之後,於洛洛忽然想到,這新聞怕是早上護士早就讀過了吧,她合上報紙,又道:“父親……你想不想聽我說說我在法國的事兒?可能你會覺得挺無聊的……可是,我也不知道能說些什麽了……”

    “那就什麽都不要說!”黃鸝鶯的聲音隨著推門的聲音同時傳了進來。

    她踩著高跟鞋,氣勢淩人地站在於洛洛跟趙立廉的對麵。

    “於洛洛,你是嫌氣他氣得還不夠嗎?你又跑過來做什麽!”

    “他是趙廷瀾的父親,也是我的父親,我來看望父親,有什麽問題?”於洛洛道。

    “現在看也看到了,你趕緊走!這裏不歡迎你!以後也再也不要過來!”黃鸝鶯雖然之前被迫答應了能讓於洛洛進入病房,但每次看到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於洛洛知道黃鸝鶯在這裏,自己再待下去的話,除了讓矛盾一再升級,起不到任何好的作用,反而違背了來看望趙立廉的初衷。

    她站起來,俯身去趙立廉輪椅後麵的桌子上拿自己的包,直起身時,身體不妨被什麽給拽了一下。

    於洛洛低下頭,才發現自己脖子上掛著的一根長長的毛衣鏈,不知怎麽被趙立廉的手指掛住了。剛剛自己要起身,就是被這毛衣鏈給扯住了。

    “父親,對不起……”於洛洛說著,伸手去輕輕將毛衣鏈從趙立廉的兩根手指下拉了出來,趙立廉的手沒力,她隻輕輕拉了一下毛衣鏈就滑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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