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鶴開始了她真正意義上的第一份工作。

    果然,第一就被罵了個狗血淋頭。

    這個叫做亞當的三十多歲的男人,話刻薄,行事挑剔。

    沈鶴從跟他見第一麵起,就被他從她著裝的風格,到頭發的顏色,再到她履曆表的排版全都挑剔嘲諷了一通。

    如果是以前的沈鶴,確實會覺得很難忍受。那些有關外表和著裝的無端嘲諷,帶著侮辱性的語言,又完全無關工作,就是單純的情緒發泄。不要曾經那個嬌千金的沈鶴,就是普通的有些自尊的求職者,都無法忍受。假如是剛大學畢業的學生,甚至會被罵得當場哭起來也不奇怪。

    不過沈鶴已經有了心理準備,而且相對於陳安逼她走的那種痛到麻木的心態,亞當這種動不動就要刺一下的行為,反而讓她感覺到自己又活過來了。

    她一跑了十趟咖啡店為他買咖啡,前三次是他故意不明他習慣喝的咖啡店名,等沈鶴買回來之後,挑剔都不是他要喝的那種,讓沈鶴拿出去倒掉。

    等到沈鶴終於在他的咖啡店買好了他指定的咖啡,他又嫌棄不夠冰,冰塊融了太多。沈鶴隻得再次出去買,並攜帶了一包冰塊回來。

    之後隻消停了半,又要買下午的咖啡了。他又指定了一家距離很遠,並且需要排隊很久的咖啡店,當沈鶴買回來時又這不是他要的味道,讓她去另一家更遠的店重買。

    如此往複,折騰了一。

    到了下午快下班時間時,亞當對著疲憊不已的沈鶴露出一個笑容,帶著幾分得意:“我賭你幹不過一個星期,就要哭哭啼啼或者罵罵咧咧的走人了。”

    “是嗎?”沈鶴眼都沒抬,坐在電腦前,打開工作表格,“那你就等著這些數據和表格都由你自己整理,或者任它們堆積成山,讓你再沒法正常工作吧。”

    亞當愣了一下,這是沈鶴今第一次用反擊的態度跟他話,雖然她話時的語氣很平靜,也沒有強烈的情緒,可這平平淡淡一句話確實是在反擊他。

    之前不管他提出什麽要求,沈鶴都隻是“好的,我立刻去。”

    他還以為她就是個沒脾氣的人,或者是個表麵恭敬暗地裏罵翻聊偽君子呢。

    可是沈鶴在淡淡諷刺過他一句,就像看完孩子的惡作劇之後,懶得計較,就開始了工作。

    她沒有因為白被他支使開就不再完成他布置的正經工作,沈鶴晚上加了班,在晚上十點離開工作區時,把整理完的文件發到了亞當的郵箱。

    第二,亞當又繼續重複了買咖啡的把戲,隻不過這隻讓她跑了八趟咖啡店。

    下午快下班時,沈鶴把最後一次買的咖啡放在了他的桌上。

    亞當露出看好戲的笑容,問:“今感覺怎麽樣?”

    “還真是謝謝你了。”沈鶴輕哼了一聲,手指比了個“二”,代表今比昨少跑了兩趟,諷刺意味十足。

    不過她又立刻坐在電腦桌前開始工作了。

    之後幾亞當又不斷在她的表格上各種刁難,一會兒嫌字體不是他喜歡的字體,一會兒格子寬了或窄了。不管沈鶴做了什麽樣的調整,他都能在她的對立麵找挑出毛病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