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突然會這樣？我上周末還跟外婆通過視頻電話，外婆當時看起來還很不錯，甚至要考慮要回K城來過冬天的。”趙廷瀾皺著眉頭，身體明顯緊繃。
“那外婆現在情況怎麽樣了？”於洛洛也緊張道。
“搶救及時，目前暫時是脫離危險了，但仍然在重點觀察，病因還沒有找到。也不知道……下一次還會不會發生同樣的情況，不知道這樣的情況什麽時候會發生。畢竟……外婆年紀大了，身體各項機能都在衰退，這種休克現象在不發作的時候，也很難判斷出到底是哪裏的問題引起的。總之，醫生的意思是……要特別注意，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白薇說到這兒說不下去了。
大廳裏陷入了沉默。
她沒有說完的話，於洛洛和趙廷瀾都明白是什麽意思。
於洛洛從趙廷瀾的背後看到他整個人都很緊繃，她走過去，拉起了他的胳膊，想要安撫他緩和一點，可是她也知道這種安撫有多無力。
“還有，外婆醒了後就特別囑咐不準把消息傳回來，怕你們擔心。療養院的人很為難，一直拖到剛才，院長實在是擔心，不知道該怎麽辦，才打電話告訴我，問我該怎麽辦。我覺得雖然這麽做是違背外婆的意願，可是我不能不把實情告訴你們。所以，我接完電話就趕緊過來了。”白薇道。
白氏是醫療界的巨頭，療養院是白家的，白薇本人是醫生，而白薇跟外婆，跟趙廷瀾都關係親密，所以院長覺得把事情告訴她，由她來做決定是最合適的。這無可厚非。
“我明天飛美國。”趙廷瀾道。
他隨即拿起手機打給了薑可：“安排明天最早的飛機，我要去美國。”
薑可在電話裏很驚愕，馬上反應道：“趙先生，您的禁令還沒有解除，你現在還沒辦法出境。”
“我不管你們用什麽辦法，連夜去辦，我需要明天一早出發去美國。”趙廷瀾重申。
“即使我們去申請臨時出境，最快的速度也是在七天之後。而且，趙先生，您的禁令不出意外的話，在下個月就可以被完全解除，我們已經做好了所有的工作，隻是等待那個時間了。”
薑可繼續勸說：“在這個當口，再次申請臨時出境，會引起檢方的不滿，對我們目前的整個布局都會造成影響，您再考慮一下趙……”
“薑可——”趙廷瀾極不耐煩地打斷他，聲音中帶著少有的嚴厲。
電話那邊，薑可頓了一下。
趙廷瀾深吸了口氣，才又放緩了聲音道：“外婆病危，我必須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她的身邊去！”
薑可愣住了。
半個小時後，薑可帶著兩個人來到了別墅，其中一個是趙廷瀾的律師，另外一人像是政府官員。幾個人商討出的結果，是最快也需要五天才能辦好這次臨時出境。
趙廷瀾在整個過程中沒怎麽說話，但他的神態是少有的焦躁不安。
白薇打給了照料外婆的護士，讓她連接了視頻功能，外婆正在睡覺，從視頻裏看到外婆閉著眼睛，臉色蒼白，口鼻上戴著呼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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