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到了盤山公路的盡頭,這不是那種陡峭的山,山頂是一片巨大的平地,有鬱鬱蔥蔥的樹林。因為是秋天,樹葉有些開始泛黃了,不過依然很美。

    於洛洛看著趙廷瀾從後備箱裏一件件搬出東西來時,目瞪口呆。

    “趙廷瀾,你什麽時候準備了這些的?”

    趙廷瀾搬出來的東西,包括折疊凳,便攜式桌子,吊床,燒烤架子,一瓶香檳,兩個水晶杯,還從車載冰箱裏拿出了冰塊!

    “趙廷瀾,你現在就算再從車裏拿出一對燭台來我都不會覺得奇怪!”

    “要燭台幹什麽,祭奠祖先嗎?”趙廷瀾斜她一眼。

    “燭光晚餐!”於洛洛氣急敗壞道。

    “大白天的,要什麽晚餐。”趙廷瀾閑閑道。

    於洛洛直磨後槽牙,這個男人,你要說他不浪漫吧,他能有心去準備這麽些東西,你要說他浪漫吧,總是臨門一腳,他三言兩語就把那點兒浪漫氣氛給弄沒了。

    “過來幫忙。”趙廷瀾沒理會於洛洛的氣急敗壞,吩咐道。

    於洛洛走過去,趙廷瀾把吊床的一端讓她拿著,自己找了兩顆枝幹結實的大樹,開始往樹幹上打結,沒幾下就把吊床給固定好了。

    他一抬手,把於洛洛給抱了上去:“試試。”

    “不會垮了吧,撐得住我嗎?”於洛洛沒睡過吊床,有點緊張道。

    不過沒多會兒,她就適應了,枕著手臂躺在吊床上,在車上蜷了很久的腿腳伸展開來,頭頂上是半黃半綠的樹葉,從樹葉的縫隙中露出碧藍的天空,溫暖的陽光灑在身上,吊床輕晃著,讓人有輕微的目眩。

    而趙廷瀾在她的不遠處忙碌著。

    這樣的日子太舒服了。舒服到讓她不知道該怎麽去珍惜。

    趙廷瀾繼續從後備箱裏拿出了釣竿和桶,道:“離這兒半公裏有條小溪,我要去釣魚,你去嗎?”

    於洛洛很糾結:“……你為什麽不能把吊床綁在小溪旁邊呢?”

    這樣就能一邊享受吊床,一邊看他釣魚了。這兩樣她都不想舍棄呀!

    “……”趙廷瀾懶得理她,自己拿了個小凳兒走了。

    眼看著趙廷瀾的背影越來越遠,於洛洛終於不舍的從她剛剛躺舒服的吊床上爬了下來。

    沒辦法,這個男人對她的吸引力還是大過了舒服的吊床啊……

    等跟到了溪邊,於洛洛才發現了自己剛才提出的要求的不合理性,溪邊都是些雜草,連小樹苗的影子都沒有。

    趙廷瀾支起了釣竿兒,自己坐在小凳上,看著漂子的浮沉。

    於洛洛則蹲在旁邊,使勁兒往溪水裏看。

    一刻鍾過去了,於洛洛蹲的兩腿發麻,可是水裏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你……閃到一邊兒去,你這麽個大活人趴在水邊兒上,哪條魚敢過來?”趙老板覺得臉上有點兒掛不住。

    於洛洛撇撇嘴,反正腿也蹲麻了,索性也不看了,在趙廷瀾背後幾米遠的地方找著塊大石頭,自己去哪兒坐著了。

    於洛洛發了會兒呆,又想起了自己在法國的工作。她用兩手的食指和拇指組成一個四方的框,作為虛擬的鏡頭,對著周圍的景色選取角度,去看那些陽光下的光影變幻,覺得非常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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