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剛出房門,清風就夾攜著淡淡青草和絲絲血腥氣息迎麵拂來。而後便是一聲急促的哨笛伴隨著煙花閃亮於夜幕之中,那是緊急前後院落之憂幾丈之隔,能見血卻不見報,便知來者非善,且勇猛異常。男子暗道不好,施展輕功向西廂飛去。

    一把推開了那扇虛掩的房門,隻見柳娘坐在床沿驚愕的看著自己。主子以往的儒雅清淡,今日卻魯莽推門失了儀態,定時有事發生。卻鑒於紫色的絲幔內兩個孩童都是耍累酣睡,不便言語,便趕忙示意主子噤聲,自己打赤腳碎步跑來詢問。

    “突生變故,我來吧渺兒抱與夫人。你和碧痕也速速逃離,倍加小心,今夜恐有血光之憂。”說罷就伸手攔渺兒於懷中。驚醒了夢中的小人兒。渺兒努了努嘴,勉力張開惺忪睡眼,問道“爹爹,何事?娘已經準我今夜和碧痕姐姐一起睡的,食言而肥呀,爹爹。”懷中的孩子自是不明白情況凶險。話語間已至東廂門口,方知爹爹剛才施足了輕功,望著爹爹緊繃著俊臉,懷中人兒似是意識到了什麽,便緘口不言。

    “夫人,你速速帶著渺兒於後門處先走,我隨後便至。”一手把渺兒交於女子,一手從靴中取出一把精巧玲瓏的匕首。

    “夫君……”女子看著這把貼身匕首,縱是再愚鈍也明白意味著什麽。霎時盈盈清淚潤滿桃腮。

    “夫人莫急,照顧好渺兒才是。你沒得武功防身,又帶著稚童留下與我一起為夫定會有所顧忌,到時更難全身而退,所以你先帶著渺兒從暗道離開,為夫向你保證,定會盡快趕至與你會合。現在不便多言,夫人小心。”說罷就將匕首遞於夫人握緊。

    男子反手在鏡麵後有序輕叩三聲,床麵頓時下陷,露出一塊二尺見方的甬道。外院打鬥之聲已由濃烈轉為殘喘,料是餘時不多,男子更為焦急,催促依戀不舍的女子帶著孩兒離開,

    正待此時,柳娘帶著碧痕匆匆趕至。“老爺,柳娘雖為仆婦,幸得主子恩惠方可立命於這亂世之中,今夜境況難料,婢婦竊以為夫人此行亦是凶險異常,請讓柳娘護夫人奔走。”柳娘麵上微微滲著的汗水,卻是一臉的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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