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景宛白看她臉色好了點,便笑道:“咱們快吃飯吧,菜都涼了。”

    幾人落座,正準備動筷子時,屋外突然衝進來一個仆人,他神色慌張,嘴裏還喊著:“將軍,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什麽事這麽慌張,成何體統!”景愷歌一拍筷子,有些不悅道。

    那仆人手腳一縮,驚恐道:“少爺他,舊病複發了!”

    “什麽!”景愷歌瞳孔猛地一縮,騰地一下坐起來。

    “雨澤啊…”景夫人也是一驚,腦中一白,差點沒昏過去。

    “娘!”景宛白見狀趕緊上前扶住她,催促道:“爹,這裏交給我,您快去看看雨澤。”

    景愷歌看了眼愛人,猶豫道:“好吧。”

    “伯父,我也會一點醫術,可盡些綿薄之力,我同您一起去吧。”蘇璃起身道,雖然不知道這個“雨澤”是誰,患的是什麽病,但看景家一家急得不行的樣,肯定是很重要的人。

    “也好。”景愷歌應了聲,兩人便出去了。

    下人引著兩人到了房間,還沒進門,就聽見屋內人淒慘痛苦的叫聲。

    “雨澤!”景愷歌忙推開門。

    屋內,隻見一個跟蘇璃差不多年紀的男子,正在地上打滾,不停變換扭曲的動作,似乎沒給他減輕多少疼痛。

    他的臉色,枯敗如金箔,黃得嚇人,一道道的黑紋在額頭上遊走,充血的眼球裏慢是紅血絲,捂著絞痛的腹部,不停在地上打滾,無論旁人怎麽叫他,他都聽不見。

    景愷歌和下人手足無措,好幾次他想上去幫他,都被雨澤打了回來,況且他們也不知道怎麽辦。

    “請大夫了嗎?”景愷歌愁得眉心緊擰,心疼的看著地上男子。

    “請了,請了老爺。”

    狀況持續了足有十分鍾,等男子神誌恢複清醒的時候,他無力的躺在地上,連喘氣的力氣都沒有,渾身汗如漿出,像剛從水裏撈出來,地上是一灘水,有汗水,有尿水,還有失禁後的屎,把屋子裏熏得臭烘烘的。

    蘇璃全程震驚,她也是第一次看過這種病。

    “來人,把少爺清洗幹淨,抬到其他房間。”景愷歌愁緒不減,深鎖著眉,眼中的心疼好像能滴出水來,看著地上的男子。

    “雨澤是宛白的弟弟,這孩子剛出生時還很健康,可就在鷹派垮台,你父母親慘死那年,雨澤他就…變成這樣了。”景愷歌搖著頭道。

    他重重歎了口氣:“蘇璃,你能想象嗎?剛才那樣的情景,我們每天都要經曆一遍,看著孩子生不如死的樣子,我這心都快碎了,恨不得受苦的人是我!”

    天下父母心皆是如此,痛在孩子身,疼在他們心。

    “伯父的意思是…懷疑是趙瀚文幹的?”蘇璃猜測道,雨澤患病的時間太巧合,正是鷹派垮台的時間,趙瀚文想借此打擊景家,也不是不可能。

    “嗯,我早就懷疑了,隻是苦於沒有證據。”這事一直是景愷歌心裏的疙瘩,他覺得是自己害得孩子遭了這麽多罪,所以他在努力建功立業,硬生生靠著一個寒士的出身在官場上拚出了一片天地,帶領著鷹派,走出了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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