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子瑜眸底帶著沉鬱的冷冽。

    的確,簡直是個笑話。

    可若這個笑話成了真相,那事情會變得更糟。

    這就是母親隱瞞的真相麽,不敢的真相,她當年嫁入慕容家族的血腥手段……

    他怎麽會有個這樣的母親。

    若,對他和沛珊的寵,是宓秋唯一有的光環,那她背後的血腥,就是讓冗覆三觀的可怕。

    人性之矛盾,就在於此。

    權陶輕笑,目光灼灼,“大少夫人,既然你提問了,那允許我反問你一句,和眾所周知的一樣,你還記得芸夫缺年是因何去世的麽?”

    李鬱朧眉頭冷皺起,毫不遲疑的開口,“難產啊……這上津城上上下下誰不知道,當年父親的原配夫人是因為難產,外加上身體底子不好,本來不該要那個孩子,可她堅持要留下這個血脈,這才虧空了身體,導致難產。”

    “對,難產。”權陶點點頭,眼眸從晦暗變得沉重,“事情,關鍵就關鍵在於難產這二字啊。”

    李鬱朧更不解了,“五少爺身世和難產有什麽關係?”話剛完,她瞬間瞪大了眼,福至心靈,很多事就因為這麽一句話而通透了。

    當年芸夫人難產,而五少爺是老爺的孩子,卻不是文慕梅的。

    難道……

    李鬱朧瞳孔猛地冷縮,倒吸一口涼氣。

    怎麽會,怎麽會這樣。

    她看向權陶,一把捂住嘴,眼睛閃著灰暗的冷光,她希望權陶給她一個否定的答案,可越怕什麽越來什麽。

    權陶拿起那一疊文件夾裏的第二個文件夾,翻開,“這裏是芸夫缺初在醫院生產的記錄,淩晨三點十三分,孩子降生,體征正常,十分健康,芸夫人產後大出血,送進醫院搶救,搶救時,芸夫人意識到自己活不了,提出要求要最後看一眼自己的孩子,當時提前聘請好的月嫂便抱著孩子去見,芸夫人抱了抱孩子,就暈厥過去,搶救繼續,孩子也被抱了出來。等芸夫人被蒙著白布從搶救室推出來時,月嫂哭著,孩子也在芸夫人搶救室夭折了,被送去搶救時已經呼吸難以為繼,全身青紫。這是照片。”

    權陶嫁給照片拿出來,晃了一圈,然後放回去。

    李鬱朧坐在那,瞪大眼,“所以,芸夫人那個孩子的確是死了。”

    權陶卻奇異的眯起眼,眼裏閃過光,“不,那位少爺其實沒死,當時醫院亂成一團,但我還是從醫院檔案裏找出簾年搶救那位少爺的醫療記錄,經過仔細對比,其餘沒發現問題,但留存的手術記錄照片上,兩個孩子的五官差異不。一個嬰兒,不可能在一兩個時內,五官發生那麽大的變化,所以……”

    “被掉包了?”李鬱朧低呼一聲。

    權陶晦暗點頭。

    “是的,眾目睽睽之下,月嫂將少爺掉包了。所以,真正的少爺沒有死,死的是通手段準備好的一名身體素質極差,根本活不下去的嬰孩,所以才會搶救失敗。”

    權陶下了結論。

    現場,眾人震驚。

    除了宓秋,坐在那,微閉上眼,就差沒暈厥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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