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對厲蕭寒若即若離,不想多招惹,但也不想給他惹來大的麻煩。

    安婉自認是一個很懂局勢的人。

    撂下銀勺子,安婉轉身上樓去,還象征性的摔上了客臥的房門,砰的一聲。

    樓下,厲蕭寒眼裏閃過無奈的驚詫,嘴角一扯,失笑。

    安婉一走,他也沒胃口了,往椅子上慵懶一靠,俊美凜冽的臉上竟然閃過一絲薄紅,頭一低,視線落在自己虎口上,那裏,因每上十次的插花而被玫瑰刺傷了手,傷痕很淺,但因傷口多卻顯得傷痕累累,隻不過每次都被他藏的極好。

    安婉這脾氣,真是被慣得無法無了。

    還想要個哥哥當保鏢?

    哥哥……厲蕭寒自認也不是個大叔,雖然的確比安婉大了一些,但並不顯老吧?

    厲蕭寒心裏軟乎乎的。

    回到房間,他在盥洗室裏對著鏡子,刮了胡子,摩挲著輪廓線分明的下巴,看著自己形容尚好,俊美帥氣,微鬆了口氣。

    翌日,安婉發現早飯後新一份插花又神秘的出現在了房間裏,手指拂過玫瑰花瓣,安婉眼睛一亮,決定親自找到那個哥哥到底是誰。

    她問了管家,管家三緘其口,對她“撒謊”,“姐,最近的確沒有什麽插花的師傅來別墅,你是不是記錯了?”

    安婉揮揮手,管家退下。

    她又找到了來別墅書房拿文件的莫景桓,攔住他,“你是複雜安排厲蕭寒貼身飾物的助理,吧,每給我插花的師傅到底是誰,叫什麽名字,怎麽搞得那麽神秘?”

    莫景桓抿了抿唇,又閉上,半晌才古怪道,“安姐,你覺得這位神秘插花師傅還能是誰?”

    什麽槳還能是誰”,安婉不耐煩的抱起胳膊,手指在手臂上輕敲了敲,滿臉不愉,“莫景桓,怎麽你也給我遮遮掩掩的啊,別和我打啞謎,你不知道哈,快點,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莫景桓眨巴下眼睛,莫名有點萌,“姐,你想陪我去書房找文件嗎?”

    讓她幫著找文件?這是間接提醒她太擋路了麽,安婉美眸一勾,煩躁的讓開路,揮揮手,“好好好,不打擾你了。”

    莫景桓:“……”

    他是真的邀請她去書房看一眼的……

    莫景桓心裏默默歎口氣,上了樓梯,去了書房,找到需要的那份文件抱在懷裏,微偏頭,看到書房一角裏花瓶裏擺放著的數十多份失敗的插花作品,還有花瓶邊散落的綠葉和花瓣,腦海裏莫名浮現這段日子見到厲總簽字的畫麵,他那虎口和手指上傷痕累累的樣子真是讓人見之心驚。

    莫景桓還是第一次見到蕭總如此深情的一麵,雖然插花不是什麽大事,但蕭總從對插花毫無賦到精心學習,再到現在的超賦選手級別,其中艱難並非嘴上就可以描述的,因此,莫景桓才明白,從來不耐煩做這些無聊事的厲蕭寒對安婉到底多情深,更別提除了這些情趣的事情,還有近日在各個拍賣會上拍賣後齊齊送進安姐房裏的那些名貴珠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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