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夏綾羽瞥了一眼楚曦，果然看到楚曦微微蹙緊了眉頭。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心裏也很愧疚，因為她覺得楚曦是個好人，可為了達到目的，她又不得不這麽做……
對不起了。
夏綾羽在心裏默默說著，嘴上卻是另一番言辭，“他從來都沒有愛過我，可女人或許就是這麽傻，明知道是錯，卻還是要飛蛾撲火……”
說到這裏，夏綾羽看著楚曦的眼眶紅了，而感覺到她的目光，楚曦連忙抹了一把眼睛，不想讓她看到。
“楚曦！”
護士在裏麵喊了一聲，楚曦連忙站了起來，又看了她一眼，“那我進去了，再見。”
夏綾羽點點頭。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夏綾羽盯著牆上的時鍾，而時間過了一個小時之後，緊閉的大門終於有了動靜。
門被推開了，夏綾羽連忙迎了上去。
楚曦慢慢地從裏麵走出來，身形仍舊不穩，臉色一片慘淡，眼底沒有以往的神韻，變得十分空洞。
“你怎麽樣？”
夏綾羽連忙來到了楚曦身邊。
“你是病人的家屬嗎？”護士衝著她問道。
夏綾羽遲疑了一下，連忙點點頭，“是，她怎麽樣了？”
“病人身體很差，出血很厲害，本來應該先住院觀察，可是她執意要走，那隻能你們家屬多費點心了。”護士看著她，又說道。
夏綾羽點點頭，連忙從護士手裏攙扶過楚曦來。
護士轉身朝著裏麵走進去。
“好好的人，怎麽還做成這樣了？太可怕了，我不做了！”
夏綾羽象征性地喊了一句，沒想到楚曦竟然抬頭看了她一眼，眼神仍舊沒有什麽光彩。
楚曦臉上是很平靜的，可隻有夏綾羽感覺到了她那明明已經沒有了的力氣的手正緊緊地攥著自己，好像抓緊了最後的一根浮木。
“走吧，我送你回家。”
夏綾羽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而後，她便感覺到身邊的人狠狠地一震，她再看過去，隻見楚曦早已淚眼婆娑，驚恐猶未散去，眼淚傾瀉而下，看著她的眼底全然是無助，和下意識地懇求。
“不，我不要回去，帶我到其他任何地方，哪裏都行，別再把我送回那裏！”
墮胎的痛苦似乎已經淹沒了她最後的理智，夏綾羽看著之前那麽淡然而溫柔的楚曦這樣失控，心裏很不是滋味。
這個時候楚曦本該多休息，可夏綾羽又拗不過她，隻能帶她去了一家附近的餐廳，兩個人選了一間包廂，很是安靜。
“這裏的菜很清淡，你可以試試看。”
夏綾羽跟她說了一句，這才發現楚曦正在那裏發呆，心思根本不在這些菜色上麵。
感覺到她的目光，楚曦這才回過神來，“對不起，你剛才說什麽？”
夏綾羽搖搖頭，看著她蒼白的臉，心裏也覺得有些不好受，“為什麽不離開他？”
聽到她的話，楚曦整個人一愣。
“那個男人對你不好，是嗎？”夏綾羽看著她，又問。
楚曦隻是看著她，“那你呢？你又為什麽不離開？”她沒有回答，隻是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