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刁難’下,烏二柱愁眉苦臉地說道:“專家同誌,俺真的不知道什麽買賣婦女。”

    “看,又來了!”

    我指出他的下意識動作,在場幾人都笑了,黃隊長說道:“別遮遮掩掩了,這和破案有密切關係,對吧,宋顧問?”

    我點頭:“和案件有關的每個細節我都必須知道。”

    烏二柱鼓了半天決心才說道:“好吧,俺交代還不成嗎?其實,望田哥的媳婦是花三萬塊買來的,望雨哥的新媳婦也是買來的。”

    我諷刺道:“你之前還說,是談了挺久的對象,這麽說,其實是剛剛買來的女人?”

    烏二柱汗如雨下的道:“是……是的。”

    “你見過這次買來的女人嗎?”我問道。

    “沒有!我隻是聽說,聽說是個大學生,長得怪好看的,花了有五萬塊吧……專家同誌,你也曉得,俺叔不太喜歡望雨哥,怎麽可能掏五萬塊給他買媳婦呢,他隻掏了一萬,剩下那四萬都是望雨哥自己在城裏打工攢下來的。”烏二柱答道。

    “對了,這對兄弟死的地方是次臥,誰住的?”我問道。

    “望雨哥的。”烏二柱回答。

    我似乎已經捋清了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悠悠地說道:“我想這對兄弟倆,從小到大得到的寵愛是完全不平衡的吧!烏望雨拿自己的錢買了一個女人當媳婦,沒想到被哥哥占了便宜,於是乎恨極生怒,長期以來積壓的仇恨一口氣爆發出來,他殺掉了自己的哥哥,和他的父親。”

    “什麽?”黃隊長和烏二柱都一臉震驚地看著我。

    我說道:“黃隊長,剛剛我說是熟人作案,有一個人沒問到,指的就是他……”我一指床上的烏望雨。

    “這……這怎麽可能!”

    “熟人作案往往有一個特點,往往不會傷害對方的臉,或者遮住對方的臉,就是因為這張臉太熟悉了,你們注意到這裏沒有。”說完我走到烏望田的屍體邊上,指著鎖骨中央:“這裏被凶手用門栓重重地砸了一下,試想這一擊打在臉上,是可以致命的,但凶手卻沒有,而是先砸暈再補刀,就是因為這張臉他太熟悉,下不了手!”

    兩人都聽得瞠目結舌,黃隊長點頭道:“有道理。”烏二柱道:“專家同誌學問可真大!”

    黃隊長提出了疑問:“這麽說,殺掉烏老漢和大兒子的是二兒子,那二兒子又是被誰殺的?”

    “一個女人,極有可能是他的‘媳婦’!”

    我把所有這些碎片拚湊起來,還原當天發生的事情——

    這個女孩被拐賣到偏遠山村給一個陌生的男人當妻子,對大多數女孩來說就等於被宣判了無期徒刑,然而她沒有哭鬧掙紮,沒有上吊割腕,她既狡猾又歹毒,像一條伺機而動的毒蛇!

    她敏銳地察覺到這個家族的矛盾,並且善加利用。她勾引了烏望田,然後製造了一個契機被烏望雨撞見,烏望雨頓時妒火中燒,醞釀起一個殺人計劃。

    當晚,烏望雨躲在門後,手裏緊緊抓著自己那把藏刀,等烏望田走進來時,從後麵一刀刺中他的肩膀,可惜這一刀並沒傷及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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