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視頻鏈接發給老幺,叫他查查發布者的信息。然後任警官打來電話,說剛剛做完了解剖,第二名死者的食道裏也發現了不少肥皂水殘留,證明做過催吐。

    我說聲知道了,簡短地把這邊的發現告訴他,任警官聽完很驚訝:“自殺俱樂部?還有這種組織嗎?要是能弄到成員名單就好了。”

    我說道:“是啊,可惜保密性太強了!”

    “那宋顧問,這種保密性極強的組織,死者要怎麽加入呢?”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我,對哦,無論自殺俱樂部再怎麽保密,他總歸是要吸收新成員的。我說道:“成員名單和視頻源我們來查好了,你們繼續還是調查前兩名死者。”

    “好的,真是太感謝你們了!”任警官答道。

    我和黃小桃討論了一下,如果說有人要自殺,他肯定會去網上關注這一類消息,接下來要幹的工作雖然跟網絡有關,但沒啥技術含量,我決定還是自己來。

    我和黃小桃找了一家網咖,這家環境不錯,挑好位置之後黃小桃點了一堆飲料、零食,我苦笑道:“黃小姐,你這是工作的心態嗎?”

    “吃東西是為了更好地工作!來,張嘴。”

    我接過她喂過來的一勺布丁,笑了笑。

    我倆在網上各種搜索“我要自殺”、“想自殺去哪裏”、“如何自殺”,完全摸不著門路,還得到不少網友的熱心幫助,詢問我遇到了什麽不順心的事,各種勸說安慰,搞得我哭笑不得。

    突然我的微博上有陌生人留言:“你好,我們是省自殺幹預小組,希望可以幫助到你,這個世界雖然不完美,但我們仍然可以療愈自己。”

    黃小桃湊過來看了看,哈哈大笑:“人家真以為你要自殺!”

    我突然反應過來,說道:“等一下,我們為什麽不問專家呢?”

    既然有這樣的小組存在,他們肯定能提供關於自殺俱樂部的情報,於是我告訴對方自己的身份,稱想了解一些事情,希望能當麵談談,然後對方給了我一個地址和電話。

    我們立即出發,半小時後來到南江市自殺幹預小組。小組所在地是一棟藍白相間的大樓,裝潢得十分簡約、舒適,走進一扇玻璃門,迎麵看見牆上掛著世界衛生組織頒發的證明書。

    一名姓張的女士接待了我們,道:“您好,你們就是黃警官和宋顧問吧,我先帶你們簡單參觀一下!”

    我們跟著張女士,在一個大房間裏並列放置著許多電腦,有不少工作人員正在篩選網絡上的信息。

    張女士說道:“我們每天都要進行上億次的搜索,抓取微博、空間、朋友圈裏‘自殺’這類的關鍵詞,找到需要幫助的年輕人。”

    我點頭,難怪剛剛會找到我。

    黃小桃詢問:“找到之後呢?”

    張女士解釋道:“我們會讓谘詢師幫助他們,傾聽他們的煩惱,給他們建議,幫他們重新建立生活下去的信心,實際上從創立以來我們已經救助了上萬名打算自殺的年輕人,兩位隨我來。”

    我們來到另一個房間,這裏被隔成許多單間,一些工作人員坐在單間裏正在接電話。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我們隔著一層玻璃卻完全聽不見裏麵的聲音。

    張女士說道:“這些就是我們的谘詢師,大部分情況我們是通過電話開導自殺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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