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提出這樣的駁論,可是警員們不這樣想,甚至有人直白地質問我:“宋顧問,你為什麽和你爺爺一樣,一定要維護他們父子呢?”

    我說道:“我沒有維護任何人,我隻是客觀地提出反駁意見。”

    話雖如此,我叫他們放人他們卻不同意,因為平時調查馬巧軍很困難,難得逮到這次機會,他們打算在四十八小時的拘留限期內,對此人展開全麵的調查。

    我覺得這完全就是無用功,索性單獨行動,黃小桃問我:“那隻耳墜為什麽會跑到馬巧軍家裏,難道是有人在嫁禍?我們要不要去他家瞧瞧?”

    我說道:“他家就用不著去了,我估計接下來的兩天內會被其它警察翻個底朝天,至於嫁禍嘛……有可能哦!”

    “那你覺得會是誰呢?”黃小桃問道。

    我搖頭,我完全不了解馬巧軍的人際關係,他已知的親人差不多都死了,等胖警官那邊查出什麽線索再說。

    但可以的話,我希望能通過這條線索查出真相。

    我手上可查的線索有這樣幾條,酒店的監控裏篩出十幾個可疑人員,死者李蘭蘭生前聯係過的人,另外,今天早上河警發現一具浮屍,體征和李蘭蘭的S-M情人很像,可能是從一座橋上落下來的。

    我當然是對屍體更感興趣,於是和黃小桃、孫冰心、宋鶴亭趕往河警支隊。

    涼川本身就沒什麽河,河警是個很小的部門,大概也就十幾個人,撈到屍體是很罕見的。

    我們來到他們臨時存放屍體的倉庫,掀開死者身上的白被單,大家一致認出來,正是監控錄像中出現的那個中年胖子!

    死者身上有大量的紫紺,皮下出血,又被河水泡得發白,似乎是被車撞下橋,掉到水裏的。我問王援朝去哪了,黃小桃會意過來道:“你和孫冰心留下來驗屍吧,我去橋上看看,拍幾張照片回來。”

    黃小桃走後,我和孫冰心著手驗屍。我先拿聽骨木聽了一下,死者確實斷了幾根肋骨,內髒也有不同程度的破損,但我第一感覺不太像是撞死的,因為我見過撞死的屍體。

    交通意外中的屍體,體表比體外的信息要多一些,我察看了一下死者的身體,雖然他身上的傷口已經被水泡爛,但是還是能看出多處擦蹭痕,而且這些擦蹭痕均勻地分布在周身。

    我問孫冰心:“你覺得這些傷是怎麽來的,撞出來的?”

    孫冰心說道:“看著不太像,倒好像是……被人從高速運動的車上扔下來的,然後在慣性作用下在地上滾了幾圈。”

    我點頭,我也是這種看法。我拿手指輕輕按壓了一下死者的顱骨,太陽穴旁邊有一處皮膚破損,下麵的顱骨呈放射狀破碎,從創麵看打擊力道相當沉重,造成了顱內大出血,這是死者的主要死因。

    我試圖想象了一下,死者一邊打電話一邊過馬路,被一輛車猛的從側麵撞上。

    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受撞擊的麵應該是整個右側身體,脊椎也會朝左側發生嚴重移位,但這兩樣特征都沒有呈現在他身上,他的右臂幾乎是完好的。

    我注意到顱骨上的創麵有一個傾斜角度,我比劃了一下,感覺像是一樣東西突然從後麵掄過來,重重打在上麵,立馬道出結論:“死者是被謀殺的!”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