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汪一舟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於是想殺掉我們,然後逃得遠遠的。

    講完之後,汪一舟兩手一攤:“就這些!”

    我和黃小桃都知道他在撒謊,因為他說這些話的時候,那種躲躲閃閃的眼神,和我們之前麵對他時那種凶殘狂妄的眼神完全不一樣。他在演戲,扮演一個不諳世事,誤入歧途的少年。

    我質問道:“十年前的案子是你做的嗎?”

    汪一舟立刻否認:“不是,那麽拙劣的機關怎麽可能出自我手?”

    我冷笑道:“我說了是哪一樁案子嗎?你自己就對號入座了。”

    他一陣慌亂,狡辯道:“我當然知道你說的是哪個案子,我師父那樁嘛,那件事跟我無關!”

    我沒料到他竟然會否認:“你師父祁勝替你背了十年鍋,你難道一點點都不內疚嗎?”

    他一臉無所謂地說道:“不是我做的我幹嘛要承認!”

    從他的每個眼神和動作我都能看出他在撒謊,可他出於愚蠢的自尊心,就是不願意承認十年前的案子是他做的,寧願讓祁勝繼續背鍋。

    不管我們怎麽審,汪一舟始終是那套說辭,我和黃小桃都累了,換別人進來,黃小桃說道:“這家夥太狡猾了,不用再審下去了,反正我們手上的物證非常充足。”

    我說道:“但祁勝那案子必須弄清楚。”

    黃小桃搖頭道:“估計他不會招的,隻能靠物證來翻案了,我覺得還是去見見那個老頭比較好。”

    我歎息道:“隻能如此了!”

    隔日,我和黃小桃驅車來到豹子山監獄,我之前說汪一舟被抓我就給老頭帶條中華煙,這次我是來兌現承諾的。

    老頭看著手裏的中華煙,臉色很複雜的問道:“他受傷了嗎?”

    我答道:“沒有,這小子沒有反抗,自己投降的。”

    老頭鬆了口氣,我又說道:“有件事情我想搞明白,十年前的案子不是你做的,你為什麽替他背鍋?現在他已經落入法網,你也沒必要再隱瞞了……”

    老頭可能沒料到我會查到真相,愣愣地看著我,我問道:“抽煙嗎?”

    他接過一根煙,我給點上,老頭深吸一口,開始講述當年的事情。

    汪一舟是他所有學生裏最聰明,最有天賦的,他在機械學上的造詣遠勝過祁勝年輕的時候,甚至超過了歐美國家這方麵的新秀。兩人當年經常一起討論問題,樂此不疲,祁勝知道他的身世之後,對他更是視如己出,經常帶到家裏吃飯。

    汪一舟大三那年,院長剽竊了祁勝的論文,祁勝跑去爭得麵紅耳赤,說要告對方,可對方是院長,根本就不在乎,還揚言要把祁勝給炒了。

    祁勝那陣子氣壞了,就在這時,一個意外的消息傳來,院長死了,而且死得非常慘!

    警方在學校附近的一間廢棄平房裏麵找到院長的屍體,他被人架在一台自製的刑具上麵,全身血肉模糊,祁勝第一時間想到了愛徒汪一舟。

    他把汪一舟找來,質問他為什麽幹這種事情?

    汪一舟說是替他出氣,祁勝唉聲歎息道:傻孩子,這是殺人啊,一旦被警方知道,你一輩子就毀了。

    汪一舟卻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祁勝永遠記得汪一舟當時嘴角那抹古怪的笑容,他說道:“老師,我設計的機關完美嗎?”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