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地抱著樹幹,我全身忍不住顫抖著,潛意識裏強製性地將目光遊離恐怖的東西,感受著高處不勝寒的絲絲涼意,雙目眺望,整座海島的全貌盡收眼底,目光所及之處皆是森森翠綠,一望無際。

    我心中頗感絕望,原來這座荒島比我們想象的更大。想要徒步走出去根本就是癡人說夢。

    夜色漸深,身心疲憊之下,濃烈的困意襲來,我一個沒抓穩差點從樹梢上掉下去,驚出了一聲冷汗。

    為了保證自己的安全,我不得不砍掉下些許枝條,擰軟了將自己順著腰部綁在樹幹上。

    不知何時,又累的睡著了,第二日我是被毒辣的太陽給曬醒的,下意識地望向腳下,濃霧已經散去,自己安然無恙,隻是腹中饑餓難耐。

    解開綁在腰間的枝條,我小心翼翼地開始下樹,常言道,上樹容易下樹難,等再次腳踏實地,已經是二十分鍾後的事了。

    弓箭依舊躺在原地,我將它們整理好了,重新背在身上。

    等我緩過勁,才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我……我他麽好像迷路了!

    熱帶雨林的植物漲勢凶猛,短短一晚上就掩蓋掉了我來時的蹤跡。

    我不得不四下亂竄,好在那片密林帶具有地標性指示,我折騰了半個多小時後,終於找到了回去的路。

    穿越密林帶之後,就是野豬留下的蹤跡,我順著它踐踏過的路徑一陣急行,就看到昨晚甄克文滾下去那片小山坡,隻是他人已經不在了,地上並沒有留下比較顯著的痕跡。

    想起昨晚的濃霧,也不知道那小子有沒有事,雖然挺看不慣他的,但我還是希望,他能好好活著。

    日近中午,留在林子裏多一秒鍾就有一秒鍾的危險,我再次急行,又過了十幾分鍾,忽然聽到“呦呦”的鹿鳴聲,特別悲愴,好像那隻鹿已經快不行了。

    本來我想起上次小野豬引來人熊的事,並不想多生事端,可轉念又一想那又是很好的食物來源,能供給我們好幾天的量,雙腳還是很誠實地向鹿鳴的方向尋了過去。

    扒開一片茂密的草叢,一頭精幹的母梅花鹿窩在草堆裏,它的肚子有些隆起,應該是懷著身孕,後腿處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看上去是被什麽猛獸給咬到的。

    這讓我多了一份警惕,按照這頭鹿的體型,我整個扛回去是不太現實的,所以我準備卸掉她兩條腿,然後趕緊逃離這片是非之地。

    誰知剛舉著消防斧靠近了,草叢的一側,卻傳來強烈的“嘶嘶”聲,然後我注意到一條猩紅的分叉舌頭從草叢裏探了出來,緊跟著出現了一根巨大的灰麻色頭顱,上麵覆蓋著厚厚的角質層,嘴角耷拉著粘稠的唾液。

    科摩多巨蜥!

    這種生物我印象深刻,因為我在《人與自然》裏看到的它們獵殺方式特別奇特。

    它們的本身無毒性,可是粘稠的唾液裏卻帶著致命的細菌,它們是天生的潛伏者,經常會藏在草叢裏猛然跑過來咬上獵物一口。

    這一口不會馬上致命,通常情況下,獵物會受驚逃跑,它們就會慢悠悠地跟在身後,用分叉的舌頭探尋空氣中的氣味分子,找到快要感染身亡的獵物進行一頓美餐。

    看來,這頭母梅花鹿想必是它的食物,我這是跟人家爭食啊,難怪它會突然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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