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雎爾二話不說,走去邱瑩瑩的屋子,一把將邱瑩瑩關在門外,動手飛快刪了所有應勤的痕跡。再度打開門,她伸手向邱瑩瑩,“手機也拿來。”

    邱瑩瑩不禁拉出一張哭喪的臉,可磨不過關雎爾,隻能交出手機。關雎爾便將手機上的所有痕跡也除去。回到自己屋裏,關雎爾索性斬草除根,發短信告訴應勤,她已幫邱瑩瑩刪除電腦和手機上的聯絡方式,她希望應勤懂得自保,如果方便,換手機卡,換各種上網ID。很快,應勤就回複,說除了手機卡明天天亮才能辦,其餘都已辦妥。自此,邱瑩瑩所有聯絡應勤的渠道都被封閉,除了最原始的人肉堵。

    為此,邱瑩瑩愣愣站在關雎爾屋門口一聲不響,一不怕苦二不怕累地站到樊勝美開會回來。

    關雎爾被盯得心裏起毛,完全無法看書,隻能窩在屋子裏上網猛搜黑金屬。

    小小2202,一時充滿鬼哭狼嚎聲。

    包奕凡的朋友在婚禮結束後,又邀請最親近的朋友一起去新房玩。安迪想不去,可考慮到結婚的新郎是包奕凡的密友,她斷無拉後腿的道理。此時的她已不能全然以自己的好惡為進退標準了,她自覺考慮包奕凡。

    新房在別墅區,門口泊名車,往來富二代,茶幾上早已擺滿法國名莊葡萄酒。在場的人幾乎都彼此認識,除了安迪。因此他們鬧得很凶,安迪素來性寒味甘不會鬧,唯有旁觀,包奕凡陪著,偶爾替安迪擋住各種衝擊。

    “為什麽心事越來越重?”

    “有嗎?”

    “都寫在臉上。”包奕凡伸手比畫熱鬧的人群和他們兩個,“繁華——落寞,繁華——落寞,繁華——落寞。對比鮮明。”

    安迪訕笑,她不是隱藏的料。“怕。”

    包奕凡不禁笑了,“別怕,我跟你共擔。”

    安迪搖頭,“回去跟你說。”

    包奕凡還是笑,能說什麽呢?無非是新媽媽的焦慮,不焦慮才怪了。這種事即使天才也未必能順利應付。他與新郎耳語一番,領安迪與眾人告辭。追在他們身後的是大夥兒的狂叫,“下一個輪到你們!”

    包奕凡興興頭頭地將安迪抱上車,關車門前笑道:“想好怎麽說,我們開始。”說完,小跑繞到駕駛座,跳入,“想好了沒有?”

    “早已……”

    安迪話還沒說全,駕駛座的門呼啦被拉開,被剝得隻剩襯衫短褲的一位朋友大聲喊:“包子給我作證,他們說我不會踢足球,說我畢業後就沒踢一腳球。”

    “憑你兩條雪白的大腿?我才不作偽證。”

    後麵跟出來的眾人歡呼一聲,“剝光!罰酒!”將襯衫短褲朋友活捉回屋。

    包奕凡看著大夥兒笑,等人都進屋,他才發動車子離去。“別誤會,別看他們現在鬧得肆無忌憚,幹活起來個頂個的,大多挺不錯。”

    “想到曲筱綃了,也是那樣。很好奇,你以前也是這麽玩?在我身邊豈不悶死?”

    “怎麽會悶,我對你一見鍾情呢。打算跟我說什麽?我打算明天靜下來與你一起拉個表,我們先給你換個大點兒的房子,從這兒物色個靠得住的保姆去照顧你吃住。具體細節讓我向已經有孩子的朋友打聽一下,明天都籌劃起來。”

    “嗯,這些不急,等我看完曲筱綃男朋友趙醫生給我推薦的書再定。回去後我打算跟你說說我的身世,我所知道的那些身世。如果你有疑問,我也回答不出了,我會給你魏國強的電話,你自己去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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