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有暗笑的有明笑的,安迪也跟著笑。但笑完就道:“你以為荒唐,有人不覺得荒唐,要不然劉家家屬怎麽會找到公司來?顯然社會倫理對公司有這麽一層要求。既然公司需要承擔責任,公司就得聲張相應權利。公司爭取以後多關心員工,公司付費,以後每人每月一次免費心理谘詢。”

    “自願吧,別強製。”

    “不行,有心理問題的人最諱疾忌醫,等亡羊補牢,悔之晚矣。而且你們肯定還會說,以後留意多關注部下心理便是,但劉斯萌事件告訴我們,我們對他知之甚少,關注更是無從談起。事情現在不做,以後也未必會做。幸好我們不是富士康那樣的勞動密集型企業,公司可以負擔心理谘詢費。”

    又有人跳出來,“即使公司規定必須關注部下私生活與心理健康,這條我也反對。我有保留隱私的權利,而且我最討厭有人打著朋友的旗幟來關注我的私生活。總之各自修為,公司不能幹涉人身自由。有人要跳樓,連他身邊睡著的女人和生他養他的父母都攔不住,關我們同事們什麽事。”

    安迪繼續裝傻麵對大夥兒七嘴八舌的反對,心裏回想以前老譚反反複複對她的教育。剛工作的時候她完全不講婉轉,她讀書時的天才頭腦也讓導師們縱容她的直來直去,老譚不得不手把手教育她,有些事雖然有理但是政治不正確,政治不正確的底線千萬不能碰,但你可以創造荒唐話題觸犯別人的權利,讓大夥兒為了維護自己的權利而不知不覺地將可能導致政治不正確的坎兒跳過去。

    爭辯結果,大家為了自身權利不受侵犯,一致認定公司與事件無關,同事也與事件無關,當然安迪與劉斯萌隔著兩個層階,更與事件無關。

    樊勝美長羽絨服裏麵是一身深藍色西裝套裙,露著兩條穿薄襪的腿,站在寒風中等來王柏川的車子。王柏川見麵就道:“你穿這麽少不會冷?早該跟我說一聲,我到門口時候再給你電話,省得你等半天。”

    “沒事,昨晚在安迪家裏過夜,她家暖氣打得像夏天,把我全身捂透了,我出來站這麽久還完全感覺不到冷。不過大包裏有替換衣服,等麵試結束,換了厚衣服上班去。”

    王柏川不敢提麵試這件事,可著勁兒與樊勝美東拉西扯談八卦,以免增添樊勝美的心理壓力。到了酒店停車場,樊勝美上電梯去了,王柏川看看時間,等過了五分鍾樊勝美還沒出來,便開車走回頭路,找一家剛才瞄到的花店,買了大大一束花,放在後備箱。如果樊勝美順利通過麵試,他才敢將花拿出來,要不然就成嘲笑了。

    回到酒店地下停車場,一來一回時間過了二十分鍾,樊勝美還沒下來,王柏川懷疑事情有門。但他還是不敢將後備箱的花拿出來,以免弄巧成拙。

    又過了二十分鍾,終於見到樊勝美走出電梯。王柏川跳出車門迎接,卻見到一張恍惚的臉。

    “HR總監親自麵試,可是跟我談了會兒,卻強烈提議我去前廳做副經理,他認為我的素質更適合前廳,經過專業培訓後,可望升級。問題是我連前廳這個名詞都才第一次聽說。我暫時沒法答應,他讓我元旦假期後回複。但月薪比HR高三千左右。你別回頭看,我換衣服。”

    王柏川索性站在車外等待,等樊勝美換好衣服從後座出來,他才道:“前廳是指總台那塊?要三班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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