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問了,總監說包括前台,最初會讓我去前台等處熟悉工作環境,學習工作程序,跟著三班倒幾天,以後就不用一直站大廳裏了,他的目標是把我培養成前廳經理。他還說前廳是酒店的窗口,是通往更高層的捷徑。不過這話也不能全信,我也常拿這種美好願景忽悠應聘者。”

    王柏川一時不知該不該將花拿出來,“起碼說明一點,那位總監非常認可你,要不然麵試不會那麽久,也不會誠懇要求你改行。”一邊說,手機一邊叫,王柏川拿出手機跟同事說再等等再等等。

    樊勝美想了會兒,道:“把我扔在地鐵口,你去忙吧。我想一個人安靜想想。酒店裏麵暖氣比安迪家還熱,熱得我快暈了,都沒法動腦子。”

    在樊勝美的堅持下,王柏川最終將樊勝美送到直達公司的公交車站,才肯放心離開。但終於沒將花送出去。

    樊勝美在公交起點站坐上車,抱著王柏川送她的機車包出神。可等兩站過去,車子坐滿,樊勝美便不得安寧了。後麵是一個咳得肝腸寸斷的人,害得樊勝美總擔心帶流感菌的唾沫濺到她頭發上。而前麵則是一個暈車的人,上來就跟前後人等聲明她要開窗,要不然會吐。車子一開,冷風撲麵而來,凍得樊勝美牙關緊咬,趕緊拿圍巾包住頭臉。

    樊勝美跟車上所有的人一樣,沒有一聲怨言。因為這是公交車的常態。在手腳漸漸凍得僵硬之際,樊勝美越發留戀酒店裏逼人的溫暖。以及以後可以晚四十五分鍾起床,早四十五分鍾回家,一天多出一個半小時自由時間,她動搖了。不用等元旦後,答應,改行。

    曲筱綃下了飛機,無論查手機還是微博,都無趙醫生的痕跡出現。而趙醫生的微博也似乎荒廢了,這幾天都無更新。曲筱綃不知是怎麽回事,可再掛心趙醫生也不能放棄上班,她還是得先直奔公司,將昨晚應酬得來的信息化為具體落實,分工安排大夥兒為新一輪的競標忙碌起來。

    而第一次中標貨物剛剛到港,曲筱綃對這種報關之類的事兒一竅不通,讓爸爸派一個老手過來幫忙,她親自開車載著老手一張一張單子地填,一個一個窗口地跑,還得根據老手的指點,用她很不美觀的字做筆記,記錄每一處要點,更記錄每個當事人的應對辦法。

    到傍晚累得精疲力竭地回公司,曲筱綃將車停在空蕩蕩的停車場上,不急著上樓,而是對著鏡子將頭發弄亂,將口紅擦掉,將領子抓歪,才搖搖晃晃地踩著高跟鞋進電梯。辦公室幾乎人去樓空,隻有她爸爸坐在大辦公室沙發上等她。她爸是來詢問新競標的情況,但看見女兒累得披頭散發,對金錢的關注度立馬降低了,親自起身去小辦公室拿女兒專用杯子,給女兒倒茶。

    “哎呀,這麽辛苦幹什麽呢,有些事讓下麵員工去做嘛,你了解個大概過程就行了,不用精通到自己能跑。”

    “不行,我要省錢啊,公司裏人少用一個是一個,能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做,最好十八般武藝都齊活。”

    “當然你什麽都會最好,但你也不能一個人當三個人用。爸爸心疼。”

    “切,你別心疼了。你才給我這點兒資本金,我不省著點兒用怎麽辦。難道去炒期貨掙錢養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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