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暘隻好點點頭,對女孩說讓她先等等,然後關上門走過來:“季組長。”季言說:“這次我嚴重違紀,上麵可能會對我停職處理,我跟丁東他們也交代了,這個案子不要輕易放人,馬廣德用記者對咱們施壓,幹脆咱們就將計就計,用記者把事情鬧大。”劉暘說:“季組長,咱們鬧大了有什麽用?你不在,別人誰能給她伸冤啊?萬一到時候上麵欺負她是個啞巴,把她又送回去,那她還不被那個豬頭打死?季組長你不能走啊!人命關天的啊!”季言說:“鬧大了就要破案,咱們這還有個破案專家呢。”劉暘歪著腦袋:“季組長,你說白專家?”季言點頭:“嗯。”劉暘說:“但是白專家不是馬上要走了嗎?”季言說:“拖住他。”劉暘說:“拖住?為什麽啊,不是都要結案了嗎?”劉暘因為是內勤對案子的了解並不多,時間緊迫,季言也來不及對她多說什麽:“總之就這樣,你把人看好了,她不是不能說話麽,你替她說,有多慘說多慘。”劉暘說:“我好像有點明白,又好像不太明白。”季言說:“總之先拖住案子,上麵越關注這個,白師兄來審的可能就越大。如果迫於壓力要放人,一定要跟丁東聯係我,我想辦法把她接走。”劉暘說:“季組長,我怎麽覺得你越來越像鷹眼了啊?說話的表情都像祖哥,真的。”季言咳嗽一聲:“成了,去吧。還有,我屋子的鑰匙我帶走,備用的你收好,要是有別人問,你就說不知道,明白嗎?”劉暘點頭:“明白!”季言說:“去吧。”交代完劉暘,季言打開祖天漾郵寄來的包裹,裏麵基本全是北京特產,他掏了半天,從裏麵掏出一袋報紙包著的東西,裏麵還有一張字條,季言打開之後,祖天漾的字龍飛鳳舞:這個不能吃,堅持一下,我就回來。季言隨手把字條撕了,把吃的裝回去,抱著大箱子去了二組的大辦公室,二組平時隔著老遠就能聽見丁東的大嗓門,今天卻是靜悄悄的,季言以為沒有人,隨手推開門,卻發現二組的人一個不落的都在屋裏,一個個的垂頭喪氣不說話。聽見門響,哥幾個全都看過來,季言揚了揚手裏的箱子:“祖天漾郵特產過來了,分了吧。丁東,拿幾袋給小劉她們送去。”丁東站起身,看著季言:“季組長……”季言揚起眉毛:“怎麽這麽無精打采的?”李茂說:“季組長,我聽說……”季言拍拍他的肩膀:“早晚的事兒,架空了我還不老實,肯定要停職處理,處長早上已經讓我做心理準備了。”李茂說:“可是憑什麽啊?我們做的是好事!”王天明說:“季組長,你不幹了我們幾個還有什麽意思,我們都商量好了,這幫孫子們弄輿論鬧事,我們也能去上訪,我們去市裏告!我還不信了!”季言說:“別胡鬧。”丁東說:“我們不是胡鬧,季組長,自從你來了之後,哥幾個一直跟著你,這麽多年了,你對我們怎麽樣我們心裏清楚,再說這件事是咱哥們一起幹的,是光明磊落的好事,為了這個把你停職,我們心裏不服!”季言心裏湧起一陣暖意,他輕輕歎了口氣:“我心裏有數,我要翻身唯一的辦法就是抓住幕後黑手,我當初來這裏……我當初來這,就是因為在原來單位時候,因為查案衝動,犯了錯誤,這些年我一直盡量冷靜,但是可能……我生來就不是這種人,謝謝你們,能交下你們這幫兄弟,這幾年值得了。”王天明說:“季組長,你別說了,我們正商量著去找處長,隻要能證明那女人是被拐賣的你不就沒罪了嗎?你放心,哥幾個想辦法一定能讓朱騰飛承認。我還不信了我!”季言說:“都坐下,聽我說。”丁東說:“還說什麽啊,就這樣定了,哥幾個絕不能看著你走!”李茂說:“季組長,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為什麽要動手?”丁東說:“動手怎麽了,就應該打丫的人渣!”季言稍稍揚高了聲音說:“閉嘴!坐下!”三個人麵麵相覷,都老實坐好。季言說:“少女失蹤案,就這麽結束了,甘心麽?”三人不明就裏的看著他,丁東忍不住說:“甘心什麽啊,從頭到尾累的跟孫子似的,到最後功勞是人家的,咱們成一群廢物了。”季言說:“不光是這樣,半年了,咱們天天跟進這個案子,每個人的性格,每種可能的推測,都爛熟於心,包立柱的嫌疑有多少,都心知肚明。”王天明說:“怎麽,還牽扯到少女失蹤案了?”季言說:“少女失蹤案跟這起婦女被拐案,一點關係都沒有麽?”大家都不說話了,看著季言,季言說:“馬廣德這麽大的本事,為什麽丟了孩子這麽久才報警?”丁東說:“你說他害了他閨女?不能吧?那是親閨女啊?”季言說:“蠢,因為他知道誰對他有仇,所以他把各種可能都想了一遍。把這些人都查了一遍,實在找不到才求助於警方,當時我跟祖天漾去查包立柱的時候,包立柱這麽簡單就能猜到是因為10.6案,不是因為他心虛,而是因為馬廣德懷疑過包立柱,但是沒有找到證據,在全村沒有的情況下,他才懷疑孩子是被外地人拐走,才報警去找。”丁東說:“報複他?”季言說:“我懷疑馬廣德是趙桂田和啞女人這些婦女被拐案的主謀,裕發村一個貧困村,最近意外發現漢白玉才暴富起來,之前馬廣德一直穩穩地當著村長靠著什麽?這些村民憑什麽信服他?因為他想辦法解決了村裏光棍娶不到媳婦的事兒,所以村裏這群人供他差遣。包立柱曾經應當就是這些人中的一個。祖天漾那邊深度調查了馬廣德,他年輕的時候一直在外麵打工,也不是什麽正經的事情,還有王寡婦,王寡婦是他從外地帶來的女人,根本就是他的姘頭。”李茂說:“既然是這樣,那麽王曉梅的身份也不好說,她會不會也是馬村長的孩子?”季言說:“開始我也這麽懷疑過,但是王寡婦對王曉梅的態度來看,我覺得王曉梅是個被拐賣兒童的可能性更大。”丁東說:“那現在怎麽辦?”季言說:“我們分頭行動,你們負責看住了這個啞巴,弄清楚她叫什麽了嗎?”丁東說:“弄不清楚啊,她又啞巴,又不會寫字。要不帶她去瞧瞧醫生?”季言說:“還是別了,朱家那個老太太去了個醫院,就招惹了一群記者圍攻,這個時候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王天明說:“說的這麽熱鬧,頭兒你幹嘛去啊?你千萬別這個時候掉鏈子,咱哥幾個的主心骨啊你是。”季言說:“你們拖住白澤源,我去想辦法證明包立柱屋裏發現的屍塊另有其人。”丁東臥槽了一聲:“哥你別想不開打算去挖墳吧,你不怕鬼上身啊!”季言笑了一聲:“要上身也不上我的身。好了,準備戰鬥。”二組幾個小夥子都站直身子:“是!”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