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溫侯報仇耳!”郭圖凝視著呂布,不慌不忙的道。

    呂布提起郭圖,雙腳離地:“說清楚,不然某這便摔死你!”

    郭圖脊背已濕,臉上卻仍不為所動,冷然一笑:“有種你去殺了劉備,欺我作甚?我隻恨當初為何心軟要送信與你!”

    呂布怔住了,手勁一鬆放了郭圖下來:“那日送信之人,是你?”

    “你以為是誰?”郭圖冷道。

    當初袁紹怒呂布自恃身份輕視自己,聽信許攸之言遣刺客要殺呂布,有人暗中卻將此事捅給了呂布知道,呂布惶急之中逃離鄴城,至於是誰將這事通報了自己,呂布卻一直不知情,此時聽了郭圖重提舊事,呂布將信將疑,審視著郭圖,冷哼一聲:“是你郭公則又如何?你休拿舊恩要脅於某,惱了某還照樣殺你!”

    救命恩人也殺?人怎能無恥至此,郭圖欲哭無淚!不過轉又一想丁原,董卓,郭圖傷透了的心又稍稍好過了一些,略穩心神整了整衣襟,眼珠子一轉,搖了搖頭道:“其實那日也不是某要救溫侯一命,是盟主的意思!”

    “袁紹的意思?”又要殺我又讓人把這種事抖露給我知道,這算什麽事?呂布瞪大了眼睛,有些精分了。

    “盟主隻望溫侯能自己知趣給盟主賠個不是,哪想溫侯一怒而去,這倒失了計較了!”

    “給他賠不是?憑什麽!”呂布還有些沒想通,下意識的冷哼一聲。

    “溫侯虎落平陽,到了現在還沒明白是為什麽?”呂布的臉說變就變,郭圖一驚一乍之下,可不敢再激怒這煞星了,與呂布深深一揖,郭圖長歎一聲:“皇帝遠在長安,受製於小人形同傀儡,就像現在,連李傕郭汜這樣的東西,都已經一個大司馬,兩個車騎將軍了,可他們自在長安一城之內耀武揚威,這天下人,誰又當他們是個玩意兒?連劉備一個販履小兒也要討伐他們了!是,”郭圖循循善誘,見著呂布又要發怒,連連拱手作揖,“是,將軍拜奮武將軍,封溫侯,開府儀同三司,這是天子認可的,天下人也都認可將軍誅除董卓這等殊功,然而,比之關東盟主,嗯,袁紹,將軍,袁紹掩有翼、並、青、幽四州,就是兗州,曹操不也奉盟主之命?將軍既身無尺寸之地,又受製於人,縱然盟主不曾得天子任命,將軍這便真的以為,自己能與盟主分庭抗禮嗎?”

    呂布臉上一陣青白,郭圖所言,其實他早已明白,隻是心中不屑,懶得與袁紹卑躬屈膝罷了,話說袁紹號稱擁眾三十萬,當年洛陽城可一樣打不進來,又如何能得呂某人敬重的?隻是郭圖所言也正是實情,袁紹掩有四州之地,呂某人自英雄無敵,卻連個立足之所也沒有,呂布一時啞口,連郭圖不經意間稱呼的轉變也沒有察覺。

    郭圖察言觀色,知道呂布已經心動,心下大安,又複與呂布深施一揖,笑道:“將軍你想我郭公則是什麽人?若沒有盟主的授意,我有幾個腦袋,敢私底下與將軍通風報信?我雖敬重將軍,又怎敢拿自家妻兒老小闔門百口性命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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