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劉備,簡雍?還是關羽呢?溫侯所恨之人,怎麽也還輪不到區區在下罷!”來者哈哈大笑,目光在呂布身旁的女子臉上滑過,心頭突然劇烈的抖動了起來,來者臉上笑容頓時生生滯住,眼睛不敢停留,與呂布抱拳施禮:“溫侯,我們是不是換個地方說話?”

    “不必!”呂布一聲冷笑,“把袁紹讓你帶的話留下,某這就送你上路,很快!”

    來者不慌不忙,微微一笑,“溫侯差矣,折辱溫侯的是劉備,強奪赤菟馬的是簡雍,將赤菟馬據為己有的是關羽,至於區區在下,正是為溫侯排憂解難而來!”

    來者正袁紹的長史,穎川郭圖,字公則!

    “為某排憂解難,你倒說說,某這好吃好睡的,有何用得著你郭公則之處?”呂布眉毛微微上揚斜了郭圖一眼,當初他被郭汜李傕趕出長安,一度投奔袁紹帳下,身邊隻有百餘騎相隨,落魄不堪,不過以他呂溫侯開府儀同三司,天子所重,對袁紹帳下的那一幹草台文武們,呂布還是看不上的,當然也包括這位郭公則。不過具體來說,這位郭公則對呂布還算客氣,一直對呂布禮敬有加,此際雖知郭圖另有目的而來,也仍對當日袁紹謀算自己的事依然耿耿於懷,呂布倒也不好伸手就打這笑臉人。

    郭圖笑道:“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溫侯非是心中無憂,隻是不願去想罷了,嗬嗬!”

    呂布哼了一聲,郭圖指了指門外:“溫侯自長安東來征戰多年,至今仍無尺寸立身之地,而不得不客事於張孟卓,溫侯日日買醉,意豈在此?”

    正被說中痛處,呂布雙瞳怒色一閃,冷然不語。

    郭圖斂起笑容,又道:“張邈也便罷了,可溫侯卻想不到連劉備這等織履席販履之徒,也敢如此這般折辱於溫侯,溫侯滿腔憤怒,無處發泄罷?”

    “劉備是織席販履之徒,那袁紹又算什麽東西?”呂布冷冷一哂,“四世三公,某當年屠他袁氏一門,不過屠一狗爾!”

    郭圖一窒,想不到呂布還這麽嘴欠,臉上好一陣尷尬,不過他轉臉也快,隨即手指著呂布仰天哈哈大笑,誇張得肢體亂顫,幾欲摔倒。

    呂布大怒:“你笑什麽!”

    “溫侯到現在還不明白麽?不明白你為何不見容於盟主,不見容於劉備?在下更是擔心,隻怕不出兩日溫侯又將不見容於張邈陳宮矣!”郭圖收起笑容,冷冷的道。

    “嘿嘿,郭公則你這算是在挑拔離間麽?”聞此言語,呂布不怒反笑,伏在地上的魏續隻覺脖子一冷,這不正是呂布殺人的前兆麽?

    “何需挑拔!”郭圖卻心所無覺,“袁車騎為關東盟主,書檄所至,曹操噤聲,張邈戰栗,溫侯當麵以字呼之,而今害袁太傅之舊事猶仍為溫侯所引以為傲,試問這天下間,誰能容得下溫侯?”

    呂布大笑:“他袁紹容不下某又如何!咬某一嘴巴!”

    郭圖搖了搖頭:“嘴硬又有何用,溫侯又能咬得動劉備一根毫毛?”

    “狗賊!”呂布大怒跳了起來,一把揪住郭圖胸前衣襟,“你一再提及那大耳賊,你待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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