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先生,我也敬你一杯!”

    呂布三杯飲盡,張邈也斟了一杯酒,奉到簡雍麵前,笑道:“溫侯性急,又是武人出身,一怒就要拔劍殺人,不怕簡先生笑話,其實溫侯那都是在嚇唬人,就是我與公台,溫侯也常拿劍在我二人頭上比劃,說要殺我二人都說了不下千百遍了,哈哈,其實溫侯不過是說說,當不得真,我與公台,也一向不放在心上。”

    “孟卓公是厚道人,這一杯酒,我與你飲了!”簡雍點了點頭,舉杯一飲而盡,卻瞄都沒瞄呂布一眼。

    呂布哈哈大笑:“玄德,你是幽州人,某是並州人,我們都是邊地出身,我們並州人就喜歡直來直去的性子,弓箭不離身,其實這天下什麽事也就是弓箭下的道理,徒逞那口舌之辯無益也!”

    陳宮在一旁皺了皺眉,劉備也是微微一笑:“溫侯這是跟胡人打仗的道理。”

    “哈哈,是極是極!”呂布大笑,“玄德知我,簡先生,某再敬你一杯,為先生陪不是了,從今往後,某保證再不會在先生麵前無禮了!”

    “啪!”

    不待簡雍說話,張黑子狠狠的一掌扇在幾案上,站了起來:“呂布,弓箭下的道理是罷,我與你比一比!”

    “益德,休得無禮,今日,我不準你再飲酒了!”大耳朵皺眉斥道。

    呂布臉上好一陣尷尬,想要答應,又不好答應。

    “大哥不必管我!”張黑子怒氣勃發,手指呂布:“呂布,我哥哥敬你一聲溫侯,你是什麽東西,敢直呼我哥哥字諱,顯擺你那賣父爵不成!”

    呂布騰的跳了起來,一張小白臉、嗯,老白臉頓時漲成了豬肝色:“張益德,你敢辱我!”

    “益德!”

    “溫侯!”

    大耳朵與張邈陳宮幾乎同時出聲,張飛與呂布俱都怒目圓睜,瞪眼對峙。簡雍抹了抹下巴,丫的,大耳朵敬稱呂布“溫侯”,呂布親熱的直呼大耳朵表字,咋一聽好像沒什麽――要不是張黑子心細,老子還真就沒想到這截,呂布這王八蛋,老子還以為他是在自來熟套近乎!

    不過張黑子這一句“賣父爵”,打臉可打得夠狠,這小子,以前老子怎麽就沒發現他還是個罵人的天才呢?

    “益德,溫侯豈有此意?你今日已喝多了,我不準你再飲酒,退下!”大耳朵站了起來,衝張黑子大聲斥道。

    張黑子瞪著呂布怒哼一聲,頭也不回徑直出了大帳。

    劉備站起身來,與呂布略施一禮,笑道:“奉先勿怪,他就這臭牛脾氣,我也常罵他,他就是不改,我也拿他沒辦法,敬奉先一杯!”

    呂布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朝劉備抱拳:“使君……”

    “奉先,”聞呂布變了稱呼,大耳朵出聲打斷了他,微笑道:“你我兄弟相稱,如何?”

    呂布臉色略略好轉了些,看劉備背後簡雍一眼,簡雍蹺起一隻腳踩在馬紮上,抱膝也正拿眼看他,似笑非笑的樣子。簡雍身側,是目不斜視,壯如山丘的許褚昂首肅立,呂布當然不認得許褚是何許人,嗬嗬笑道:“布亡命之人,豈敢高攀,如玄德不棄,布願投入玄德帳下,為玄德驅虎除豹,略效薄力!”

    他雖然說不敢高攀,倒還是又轉回來直呼劉備的表字了。呂布身側,望著張黑子大疾步離去的背影,陳宮臉色微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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