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擺開酒筵,張飛與陳群陪侍,與受了傷的張邈說笑平生,一個軍士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大聲向稟報著。

    “什麽?”劉備吃了一驚,手中筷子幾乎墜地。

    張飛虎的跳了起來,“呂布小兒,他敢!”

    “呂布戟指簡先生,要對簡先生不利!”傳信兵簡單的將他所見向劉備做了稟報。

    張邈暗暗叫苦,與劉備的一番談話,他基本上確認劉備此人對收留呂布並沒有十分排斥,是極好說話的,可同時他也明白,簡雍此人正是阻攔劉備收留呂布的最大障礙,早見著簡雍自告奮勇要去傳話,張邈就掙紮著想要同去,隻是身上這傷……

    聽罷傳令兵描述,劉備這才鬆了口氣,詫異的看著張邈,張飛已經奔出去了。

    “玄德公,溫侯性烈,此中必有誤會,待我親去解釋一番?”張邈掙紮著站了起來,陳群連忙上前將他扶住。

    劉備點了點頭:“來人,抬扶輿來!”

    ……

    “哈哈哈,好,好!某征戰二十載,這杆方天畫戟飲了無數人血,能於某戟下還鎮定若此的,憲和公你是第一人,憲和公,某呂布,服了,服了!”

    突然的,呂布一陣大笑,將掌中方天畫戟收於,柱於地上,躍下馬背,衝簡雍抱拳施禮,大笑道:“憲和公,方才不過戲語耳,某服了,你饒了我罷!”

    “你服了?”簡雍麵容稍霽,這呂布的臉,剛才還疾風暴雨,這會說變就變,這讓簡雍有些反應不過來,不過轉又一想到呂布的性子也是說變就變的,慣會幹坑爹賣腦袋的活,簡雍便也釋然,又繃起了臉,“呂布,我信不過你,你如何證明,你將來不會對我徐州不利!”

    “這?”

    呂布漲著笑容,伏在地上的陳宮也抬起頭來,這還是他第一次見著呂布這樣變臉,好快!

    “陳公台,你又何必如此!”看著依然跪於地上的陳宮,呂布既已服軟,簡雍便也就坡下驢,翻身下馬,伏下身來大手用力扶起陳宮,又看了呂布一眼,冷哼一聲道:“徐州不是見死不救,不過醜我話得說在前頭!像你呂布這樣……”

    “呂布小兒,你敢放肆!”身後一聲暴喝,將簡雍的話音打斷。

    簡雍不用回頭也知道,是張黑子,還有老遠著呢,他嗓門大!

    “在玄德未來之前,呂布,你得給我一個明白話,你將如何讓我相信,你永遠不會對我徐州不利!”

    “某願折箭為誓!”呂布毫不猶豫從身後赤菟馬箭兜裏取下一根長箭,雙手握住,置於簡雍麵前,“今日劉使君恩待收留我,若我呂布敢忘恩負義,便如此箭!”

    聲罷,呂布將此箭一折為二,擲於地上。

    簡雍卻依然冷著臉,並不認可。呂布臉色又複一僵。

    “溫侯有一女,聽聞劉使君亦有一子,宮願為媒,將溫侯之女嫁與劉使君之子!”

    “嗯?”

    簡雍怔住了,他是要敲打呂布,可不是要給大耳朵家的小虎頭娶老婆,至於扣留人質,更是從不曾想過的,搞笑,大耳朵家的虎頭,今年才三歲,還在吃奶尿床呢,呂布的女兒,應該也有十幾歲了吧?都可以送給袁術家去成親了!(大耳朵有個兒子,小名虎頭,詳見第三章)

    “罷了!”簡雍輕歎了一聲,罷了罷手,瞪視著呂布:“說得好不如做得好!我把醜話說在前頭,當麵打哈哈,背後捅刀子的事,我簡雍不屑為之!呂布,你能與我等同心協力,共同努力削平這亂世,我等可共保富貴,若你膽敢有何不軌企圖,我自有法子治你,教你後悔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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