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正是簡雍!”簡雍笑了笑,不得不說,呂布一個屍山血海裏滾出來了煞神,這一番怒火欲渲未泄,雙目怒視,確實殺氣淩厲,讓他感覺十分的不適,不過好歹自個家裏也是放著兩尊武神的,簡雍倒還受得住,朝呂布抱了抱拳:“請問溫侯,陳公台將軍可在?”

    呂布怒極,揮了揮手:“去叫陳公台過來!”

    一員大將飛馳而回。

    簡雍望著那人馳馬而回的背影,又看了看呂布身邊諸位,滿身征塵,甲裳帶赤。簡雍這才認真的開始打量起了呂布這人,一張國字臉有棱有角,甚是剛毅方正,年輕時大概也該是一號大帥哥,不過現在也有四十歲了吧,沒有蓄須,依然老帥哥一個,隻是又剛打了敗仗奪路而逃,衣甲不整,目光淩亂帶紅,再加些許戾氣,可憐相由心生,再年輕俊美的一張臉也抵不住人到中年歲月殺豬刀,手中長可丈二的方天畫戟,戟刃鋒寒,也不知飲過了多少人血,望之更令人生畏。

    呂布出身並州,早年在丁原帳下,大受親待,據說恩若父子――丁原也是個粗暴的軍漢出身,他的這個恩若父子,估計跟張黑子待他的親將差不多,稍有不慎,就是一頓打罵,毒打惡罵——那個時候漠南出了個一代雄傑鮮卑人檀石槐,幾乎一統漠南草原諸部,屢次侵犯大漢邊疆,大漢曾先後派出幾路征討大軍,無一勝績,竟然還出現了全軍覆沒這樣的失敗戰例,丟盡了漢軍顏麵,於是朝中竟然有昏瞆官僚建議封檀石槐為王,妻以公主與之和親!

    那個時候的呂布,應該說是一員極其優秀的邊軍戰將,掌中方天畫戟,騎射無雙,護衛州郡邊疆不辭勞苦,並州父老稱之為“飛將”,將他比為武帝時代的飛將軍李廣!

    若沒有黃巾之亂,丁原、董卓進京,若漢家能自己振作,呂布或許會一步步成長為一員邊軍名將,與飛將軍李廣同為後人所景仰……

    很快的,陳宮騎著馬迎著這邊而來,隻看著簡雍這一主一仆,又看著呂布臉帶怒色,不能發作,陳宮微微皺眉,朝簡雍抱拳道:“憲和公?在下便是陳宮,我等走投無路,懇請劉使君給一條生路,望憲和公行個方便!”

    簡雍點了點頭,在馬上與陳宮深施一禮,笑道:“諸公來意,張孟卓俱已告知,我這便是過來請公台與溫侯過去商議此事!”

    “你家主公,這是何意?”呂布臉色僵硬,冷哼一聲道。

    “不知溫侯希望我家主公該是何意?”簡雍收起笑容,目視呂布,淡淡的道。

    呂布大怒,陳宮打馬上前攔在呂布前方,與簡雍深施一揖,道:“亡命之人,但請一處容身之所,如有得罪,請憲和公鑒諒!”

    “得罪,當是沒有!”都求人到這份上,還敢這麽囂張,簡雍冷冷瞥了呂布一眼,冷聲道:“溫侯威風凜凜,不知當初在翼州,可有何得罪過袁本初,竟然不為袁本初所容?”

    “賊子,爾敢辱我!”呂布大怒,挺起方天畫戟直刺簡雍!

    “住手,溫侯!”

    陳宮大叫,想也不想伸手攔向呂布方天畫戟,呂布生生收戟而回,沒有砸到陳宮,怒視簡雍。

    “你,放肆!”吳鉤早給嚇傻了,幾乎從馬上摔下來,一急拔出佩劍,戰戰兢兢的指向呂布,一張小臉卻已煞白了,卻仍堅持護在簡雍麵來。

    “回來!”簡雍朝吳鉤低喝一聲,衝呂布微微一笑,抱拳施禮:“冒昧再問一句,不知道溫侯身邊,還有多少人馬?”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