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的笑容頓時凝固了,張邈道:“我們也不要他整個汝南,但得一兩城暫住棲身而已,想必劉備不會不答應?”

    陳宮搖了搖頭:“我隻是不明白,此事機密,你與簡雍先前並無相識,為何簡雍要與你說了?隻怕他心不在此!”

    張邈一怔,當日簡雍的話,似是讓自己留在徐州助他劉備,如那許汜一般,隻是自己當是戲語了,自己家小都在兗州,兄弟張超更在陳留苦苦支撐,不比許汜,便不放在心上了。現在聽了陳宮這樣說,便感覺當日簡雍此語,也不是沒有誠意的,或許他亦也安排自己家人的退路?

    隻是這些話,張邈可不能這般直承說出,搖了搖頭,道:“我也百思不得其解,事關重大,豈能宣之於眾?”

    呂布滿心不耐煩,正待開口,一個親兵急衝衝奔了過來,呂布便住了口,那親兵撲通一聲跪倒:“報,將軍,曹操進攻钜野,薛蘭、李封二位將軍求援!”

    …………

    陳宮張邈在百般分析劉備西進奉迎天子的可能性,徐州這邊,也有了不同的聲音。

    “主公,豫州新附,人心未定,主公若是大軍輕出,徐州危矣!”糜竺第一個找上了大耳朵,本來他是私下詢問大耳朵的,不過大耳朵索性,將張昭、諸葛瑾、孫乾等人都叫了過來,一同商議。就是許汜、楊弘,也一並請了過來。

    名士許汜雙手朝西方一抱拳,微微一笑,道:“討伐賊凶,還天子於舊都,乃為人臣應該做的事,若是畏難而不行,忠義何在?子仲兄,你勸阻使君大人,是不應該了!”

    “可是徐州兵微將寡,長安路途遙遠,兗州又有曹操虎視眈眈,李傕、郭汜宿將,各擁數萬強兵,豈是易與?”接話的是陳登之兄,陳應。陳登為廣陵太守,並不在下邳。

    “數萬強兵?袁術也號稱擁眾十萬,那又如何?像李、郭這等逆賊,不過挾裹了幾萬烏合之眾,敢稱強兵!”許汜哈哈大笑,滿是不屑,“使君大人順應天意,以堂堂仁義之師對那盜匪流寇,豈有不勝之理!”

    陳應頓時臉都綠了,卻不好說什麽,你總不能說許汜的話不對吧?那不是公然打主公的臉!簡雍也是嘿嘿暗笑,許汜這活寶,還真能扯。

    “主公,豫州新定,淮揚袁術還不死心,此時出兵長安,似不合適?”糜竺也不與許汜糾纏,與大耳朵深施一禮,肯切的道。

    “袁術,袁術倒是不必在乎,他已破膽,當再無力進逼徐州了!”楊弘小心的道。他是新降,想不到亦能列席會議,這讓他興奮之餘,又有些緊張。

    “汝南去長安有千裏之地,下邳去長安,有兩千裏地,路遠世亂,糧草難繼,憲和,你鼓動主公西進長安,幾個月能回?”幾人爭論,張昭直接將矛頭對準了簡雍。

    簡雍怔了怔,笑道:“幾個月能回來?說不準,兵法有未慮勝,先慮敗的說法,存最樂觀的心思,做最壞的打算,今日提出來,請諸君共議此事,就是這個意思。”

    張昭冷冷的道:“若是勝了,固然好,若是事情不順,你能帶著幾萬徐州子弟去做這最壞的打算?”

    一時之間,眾人都將目光放在簡雍身上,大耳朵亦是很不仗義的,瞅著簡雍微笑。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