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家怎麽走?”從糜竺那受了一肚子氣出來,簡雍隨手揪住一個糜竺家的下人問。

    “哪個諸葛亮?”這人眼睛裏有些古怪的東西在晃。

    “這裏有很多諸葛亮不成!”簡雍大怒,怎麽這姓糜的連他們家的仆人都這麽齷齪!

    “小人不知!”

    “滾!”

    簡雍一個飛腳把這個小人踹得屁滾尿流,憋了一肚子鬱悶,他****的,沒了張屠戶,老子就隻能吃帶毛豬不成!

    不理他們,背著手,自己出了門,兩個親兵趕緊跟了上來。

    琅琊屢經賊亂,人民流失嚴重,陽都城雖然是琅琊治所,其繁華程度不及下邳十分之一,單看這大街上依然行人稀少,許多大戶人家都是大門緊閉著。簡雍左右無事,隨便晃逛,尋了半天,才看到了有家酒樓,便鑽了進去,裏頭卻有一個熟人,臧霸的兄弟,吳敦!

    “叔友,怎麽一個人在這裏喝悶酒?”簡雍熱情的上前打招呼。

    吳敦愣了愣神,看是簡雍,勉強的笑了笑:“大哥與益德將軍他們去行獵了,某不想去!”

    簡雍笑了笑在吳敦麵前坐了下來:“還在為昨日的事著煩呢?嗬嗬,我陪你喝兩杯!”

    吳敦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

    簡雍又使人添了兩個菜,扔了一串錢上去,那小二樂得眉開眼笑,低頭哈腰屁顛屁顛的去了,他大概十天半個月也見不著這麽豪爽的一個客人。

    幾杯酒下肚,吳敦的話也多了起來,不無感慨的道:“某一向自負,原來也聽說過益德將軍勇武蓋世,還道他就是再怎麽厲害,某這身本事怎麽的也能在他手下戰上一戰的,唉!”

    “哈哈!”簡雍大笑,“益德是天生神力,咱不跟他比,輸給他也不丟人,反正我們又不會在戰場上相見,又有什麽要緊!”

    吳敦歎了聲,簡雍寬慰了他幾句,又多吃幾杯酒,便把杯子一扔,笑道:“酒還是這酒,肉還是這肉,天天吃喝都把人悶死了,我去轉轉,叔友無事,一起同去?”

    吳敦沒想到簡雍會邀他同行,在他看來,簡雍能讀書會識字,乃是個“先生”,哪像自己這種名字都寫不來的大老粗,就是自己的“字”還是大哥幫自己取的,不禁的有些猶豫。

    簡雍看著他心動,上前拍著他的肩,哈哈大笑道:“走吧,爺兒們,哪那麽多悶事!”

    吳敦豁然開朗,跟著站了起來。店小二見他二人要走,忙迎了上來,滿臉堆著笑,簡雍又拋給他一串銅錢:“可足夠?”

    “夠了,夠了!”小二忙不迭的點頭哈腰。

    “問你個事。”

    “先生請說?”小二讒笑道。

    “陽都姓諸葛的,都住在哪裏?”

    吳敦眼睛一亮,摸了摸自己滿是帶刺的下巴,這簡先生,不會是讓自己去搶人吧?

    “諸葛?啊呀,諸葛在我們陽都可不是第一良第?幾代人都是二千石的高官呢,闔族下下,怕不有四五千人,不知先生找哪一位?”說起這個諸葛,店小二甚是有與榮焉,兩隻眼睛都放著光,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姓諸葛。

    簡雍沒問,笑道:“找諸葛子瑜家,你也知道麽?”

    “諸葛子瑜,啊呀,知道,不就是剛被州牧大人征辟的子瑜公麽?”小二一副我豈有不知道他們的,神情甚有些激憤,“先生出了城往東,走了一兩裏路,有個桃樹林,現在該著滿是桃子了,過了桃樹林,有條河,河上有座順濟橋,走過順濟橋,再拐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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