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先生,你們這是在說什麽呢?”吳敦武藝不錯,就是神經大條了點,一向是衝鋒陷陳的大將,像昨夜這種摸黑行賄的精細活,臧霸自然不會與他商議的。此時聽著簡雍與大哥臧霸說話,吳敦卻是莫名其妙的。若是大往日,大哥臧霸不與他說,吳敦自己悶悶不樂了一會,半天後也就過去了,隻是現在他對簡雍印象不錯,忍不住出聲問道。

    簡雍哈哈大笑道:“昨夜你們都去飲酒了,仲永兄弟抱著這麽大的一箱金條子來找我,足足的一百斤,我老簡是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哈哈!”

    吳敦張大了嘴巴,渾然沒覺有人在背後扯他的衣裳,大著舌頭幾乎就是吼了出來:“一,一百斤金條子!你收了沒有?”

    “叔友!”不防簡雍當麵直陳此事,臧霸麵皮發燒,再看吳敦這副模樣,不由大怒,“你賣什麽呆?簡先生豈是那種貪財之人,還不快向簡先生賠不是!”

    吳敦打了激靈,看著大哥臧霸怒氣勃發,頓時蔫了下來,訥訥的低著頭退到一邊,不敢再說話。

    “唉,唉!”簡雍連忙伸手拉住臧霸,不悅的道:“叔友是個直腸子的人,有什麽說什麽,我老簡豈是那種小氣之輩?還道什麽歉!”

    臧霸臉色一僵,無奈搖了搖頭,朝簡雍抱了抱拳,笑道:“是臧某魯莽了!我這兄弟,一向就是這樣不懂事!”

    “跟他一樣不懂事?卻是大將之才!”簡雍指著張飛笑道,張飛冷哼一聲,並不說話。

    簡雍隻在開陽駐了一宿,雖然他起得晚,該趕的路還是要走的,簡雍下一個目的地,就是陽都,糜竺擔任琅琊相後,將治所移到了那裏,同時,陽都也是諸葛瑾的老家,簡雍已經向諸葛瑾打聽清楚了,他的寡母和兩個弟弟兩個妹妹,都還住在陽都老家。

    來時臧霸出城十裏相迎,去時,臧霸亦是出城十裏相送,到了午後,臧霸的親兵臨時搭了個大帳,一行人進去休息,上好的酒肉堆了上來。

    “宣高不愧是琅琊的定海神針,有宣高在,這一路上果然一個毛賊都沒有!”飲了幾杯酒,簡雍開口大笑道。

    臧霸心中頓起警惕,哈哈大笑道:“誰不知道臧某是這裏的賊祖宗,哪個小毛賊敢搶臧某,不怕風大閃了腰!”

    “嗯?那我就要說你個不是了,哈哈!”簡雍倚著大柱,伸直了兩條腿大笑。

    “先生請講?”

    簡雍坐直了身子,笑道:“你也知道,糜竺是我的兄弟,他現在是琅琊相了,不過這裏老是有幾個小毛賊攪得他不能安寧,你也不幫幫他?”

    “這?”臧霸微微一怔,雙眸精光爍閃,嗬嗬笑道:“此小事耳,從今以後,琅琊地界,要是還有人敢攔道不法,先生唯我是問!”

    “好,痛快!”簡雍撫掌大讚,“我再跟你說個事……”

    ……

    琅琊相糜竺此時正陷入一片煩惱中。

    琅琊治所本在開陽,不過自從騎都尉臧霸駐軍開陽後,陶謙也就一直沒有任命新的琅琊相,一直由臧霸駐防徐州北部,有臧霸在,北徐州一向無事。作為交換,陶謙也便默認了臧霸占有琅琊的事實,直到劉備對徐州人事進行了這一番調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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