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坐下,保鏢立馬關門退下,動作悄無聲息。

    外麵很靜,裏麵更靜,他們離開後,她都能聽見心髒在胸腔砰砰跳動的聲音,她不用想他去哪了,有人會告訴她。

    “我要出一趟門,你們可以跟著。”她看著全身警惕的保鏢說。

    ……

    她去找沈施借了麵鏡子,鏡裏包羅萬象,古今中外多有涉及。

    她去看了看年少的楚衡,青春飛揚間帶著沉鬱,眉眼有少年銳氣,滿滿天真裝著世故少年,用沉穩來做堅硬如鐵的外殼,前途無量,輝煌一片,有楚家做後盾,再怎麽差,也衣食無憂,況且還是個可塑之才。

    她掐指算自己有限的生命能給他帶來什麽,把自己的野心加注在他身上他又是否快樂,回首望去,她加注了自己的心血,他卻並未領情。

    罷了罷了,那就這樣吧,再愛都曲終人散了,他都懂得,他卻沉默,她說:“我突然不想去那家餐廳了。”

    開到一半路程的司機從後視鏡看她的表情,估量她言語的真實性,又聽她說:“掉頭回家。”

    他不敢質疑,在前方車道掉頭,與楚衡的車擦肩而過。

    楚衡有所察覺,視線筆直的看向車裏的許汀蘭,說了兩個字。

    許汀蘭把頭偏到一邊,當沒看見。

    他踩下刹車,司機有眼色的停下,後麵的車由於被擋到了路,滴滴的叫個不停。

    楚衡推開車門,重複一遍,“下來。”

    “分手了。”她聲音說不出的酸澀。

    此話一出,剛剛還說她”身份尊貴”的保鏢嚴肅的臉出現裂痕,憂心的望向她。

    他餘光瞥了一眼長達十幾米的車流,“要在路上跟我鬧嗎?”

    “你自己同意的。”

    他冷“嗬”一聲,大力合上車門,“我哄你,可不是什麽事都要慣著你。”

    他向保鏢頷首,“你們去把我車裏的人送回去。”坐上來,後麵的保鏢快速下車,坐進駕駛座,開他的車,把君悅送回去。

    “我不要你哄,我沒生氣,我也不鬧,我就想……”

    “不準想。”

    “你自己答應了。”她手指無意識的摩擦手機屏幕,“中午,你答應了。”案件結束後,她給他發消息,他已經同意了,很直接的“分手”二字。

    微涼的指間挑起她的下巴,讓她視線避無可避,“你看著我說,我是怎麽同意的,嗯?”

    她揮開他的手,氣憤的說:“你最好別威脅我,你再這樣子恐嚇我,我就永遠也不想看到你。”

    他不介意的縮回手,“正月十八日十一點十一,你給我發消息……”他頓了頓,“讓我想想你發的是什麽……好像是,你問我,刀加八是什麽字是吧?嗯?我回答了什麽?”

    他看著她蒼白的臉色,笑了笑說:“好像是‘分’。”

    “然後你又問我,腳對應的是什麽,可不就是手嗎?”

    她的手被人捉住,隨著他的動作,她睫毛微微顫抖,他神色陰冷,言語如同冰渣,生生刺向許汀蘭,冷嗤道,“先是一個‘分’,後是一個‘手’,組合在一起就是‘分手’,如今我提出來,你拋棄我,以後連愧疚都不需要有,寶貝兒,你這心計,算計完別人也就算了,餘下的全用來算計你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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