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被沈施找到,她都有些忘記,她原來的生活是如何,無父無母,煢煢孑立,形影相吊,所有空餘時間不是兼職就是讀書,如今她想想以前,還未開始計劃,心就覺得疲憊。
“你的年齡不對,你不可能是昭洲喜歡的人。”
許汀蘭笑了聲,可悲的看著她,崔昭質一下理不清她的情緒,靜默不說話,聽見她說,“你就沒想過,我不是人嗎?”
現代人用“你不是人”來罵人,如今被她自己說出來,說不出來的喜劇,可崔昭質卻不好笑,不但沒笑,連眼睛都瞪大了些許,“你……你不是人?”
“我確實不是人,若是我想,”她最近撅了笑意,“我可以吃了你。”
崔昭質哆嗦起來,通過從以前別人口中的她,掂量她言語的可信度,“你莫要騙我。”
“我騙你,作甚呢?”
她雖內心混沌,念卻頭隻有一個——“活著”。
“我要怎麽樣才能被你放了?”
許汀蘭老神在在的說:“我說了這事簡單,你拉薑馨給你做替死鬼就行了,她也參與了,不是嗎?”
“可我若是說出來,那我就是故意陷害你,我會被法院定罪,君家也不會放了我。”
她鄙視的看著崔昭質,“有楚家還怕什麽君家,倒是你故意陷害我,我不追究你的責任就好了,就當和解,我們私了。”
“最後一個問題。”
許汀蘭嫌她事多,不耐煩的看向她,“你問,問完快點滾去做事。”
“你是什麽?”
“沈施是什麽我就是什麽。”
崔昭質愕然,“你也是道士?”
“……”這樣的智商,也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君家從哪找來這麽個奇葩?“你不知道沈施是什麽嗎?”
她搖頭,許汀蘭扶額,“你的觀察力呢?被狗吃了嗎?”
崔昭質手被綁在椅子後麵不能動彈,“我哪知道。”
“他是半妖,匹著道士的皮,實則是個半妖。”她不想再給她解釋太多,揮了揮手打斷她的問話,“你爭取出庭證明。”
“等等,”崔昭質止住她離開的步伐,“你不是應該討厭君悅嗎?為什麽不趁著這個時機,給君悅一點教訓?”
“她後台太硬,我惹得起君家,惹不起楚家。”
她稍稍有點反應不過來,“與楚家還有關係?”等感覺到許汀蘭轉過頭,那似笑非笑的嘴角,心裏一顫,想起君悅與楚衡的關係。
“楚衡不讓你動君悅嗎?”她頂著巨大的壓力問。
許汀蘭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邁過門檻,走出去。
楚衡沒有不讓她動君悅,她怕動了,他難過。
第二天開庭,薑馨的律師手握證據,以壓倒性優勢,站在主動方向,楚家的律師至始至終堅持犯罪嫌疑人非代理人本人,為有人誣陷,還列舉眾多證據說明。
案件甚至沒有到達焦灼這個階段,隨著許汀蘭射擊薑馨的視頻播放,一切都成定局。
審判長宣布開庭,審判員詢問兩人對材料是否有異議,過了一個流程後,薑馨說出上訴請求,要求對自己留疤的皮膚進行賠償,要許汀蘭進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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