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的裝束與道士不搭,尊敬逝者的態度如出一轍,來往的信徒有意無意的看他們。

    楚昭洲、林尤一行人來時已是第二天,許汀蘭轉過身避了避行人,尋著人群的縫隙與他們擦肩而過,經過一夜的洗禮,臉上的悲傷消失不見,心情有些悶悶的。

    楚家的人都不信這些神佛,在逐山時,林尤拉著許汀蘭常常來拜訪奚耽,他想跟著總被林尤拒絕,往後他孤身一人,來過無數次的清丹寺,見過無數次的奚耽大師,卻就是沒有當初那些微期盼、些微青澀的感覺。

    楚昭洲眼角餘光無意間掃到一個人,接著感覺心髒停止跳動,愣愣的看著她,嘴角抖動了一下,竟忘記喊人去追,等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眼睜睜的看著她消失。

    “大師,你說這可是命?我方才……竟真的見到她了?”

    沈施點點頭,”能夠相見說明你命裏有她,你們有緣。”

    楚昭洲沒有理會他的話,還沉浸在剛才,”她穿著紫色格子花長裙,粉嫩嫩的一團,紮著半個馬尾,走起路來頭發搖搖晃晃的。”他笑容有些癡情又有些惋惜,“我終於見到她了,要是能看到臉就好了,可惜隻有一個背影。”

    從清丹寺回來後,楚昭洲開始了大肆搜尋,許汀蘭住在老城區避風頭,白天去醫院陪“病人”楚衡。

    這日正當兩人玩繩子遊戲,聽到敲門聲,許汀蘭把繩子收起來,楚衡躺在床上。

    “請進。”

    門應聲打開,浩浩蕩蕩一群人站在那,楚衡認出了來人,打算起身下床恭迎,被來人製止,“楚州長不要多禮。”

    許汀蘭危險的眯了眯眼,打量眼前的人,“秘書大人怎麽有空來?”

    楊誌遠看著他們笑了笑,知道眼前的兩人都不是好惹的主,“許小姐折煞楊某了,若是許小姐哪日肯賞臉,隨時讓楊某作陪都成,哪還有有空一說。”客套夠了便要說正事,“今日總統派我來當個傳話筒,說想見見許小姐,一起敘敘舊。”

    這個“傳話筒”自謙得太過,畢竟他的時間可用美金計算,總統心腹權勢大得勢不可擋。

    楚衡看向許汀蘭,她旁若無人的抓了一下他的手心,眼中有些安慰,轉頭對楊誌遠說:“麻煩秘書大人在外麵等等,我跟楚衡說幾句話。”

    楊誌遠聽言出去。

    “我以前見過君瑞。”

    他眼中有些沉靜,“我知道。”

    她知道他知道,“我為了放鬆他的警惕,直言要替他收回在世家大族手中,桎梏著他的權利,也因此想試試他對總統之位的態度。

    私人醫院的環境有些安靜,既沒有大型醫院的熱鬧,也沒有小型醫院的喧嘩混亂。

    她說話緩緩的,帶著獨特柔情,聽了不自覺的心裏一暖,內容都更容易接受。

    “我讓他退下以後扶持一下你,他沒有表態。”

    “從張緹緹’議員門‘案件他對你僅僅是誇獎,並沒有實質獎勵,我知道他仍想繼續掌權。”

    “我知道你擔心什麽。”

    “也知道你為什麽跟我在一起。”

    “我不會動你的爺爺。”

    “你放心吧。”她鼻子發酸,聲音依舊似水柔情,先前的一室蜜意濃情被打破,楚衡一直知道她是個有野心、有信仰、有城府的人,他知道她的理想,她也知道他的目的。

    “誰都不能傷我,除非是你放開我的手。”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