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少堂舉起槍堅定的說:“船家調頭。”隨即舉槍對著夜空連開數槍壯膽。

    船家調轉船頭返回來路救張成蕘,這時,大家聽到張成蕘的哭叫聲,形如羔羊被屠。

    劉少堂怔住了,心如刀割。

    張四皮悲絕欲絕,大聲叫喊:“成蕘,我來救你。”他說著跳進河中,遊向岸邊。

    劉少堂開的三槍,以及張成蕘的哭感喊,驚醒村人,先傳來狗叫聲。

    劉家文一夥在槍聲過後跑了。

    王豆豆也跟著張四皮跳進水裏,遊向岸邊。

    歹徒早己散去,王豆豆上岸尋到張成蕘,看到他倒在血泊中,白床單也染紅了。

    王豆豆搶身抱起他連聲呼喚。

    “成蕘,成蕘。”

    他感覺張成蕘的身體動了一下,連忙對張四皮說:“成蕘沒死,快上船給他包紮傷口。”

    上船後張成蕘忽然抬起頭說:“不是我裝死,早讓他們剁成塊了。”

    張四皮喜極而泣,手忙腳亂撕開床單為侄子包紮傷口。

    他的話把劉少堂逗笑了。

    “你小子鬼機靈。”

    “老爺,劉家文劉九和他們一起。”張成蕘說著話忽然“哎喲”叫了一聲。

    “嗯,船家起帆回臨河鎮,這裏不能停了。”劉少堂說。

    船家口裏答應著將船蕩出去,駛進夜色深處。

    突然,劉少堂肚裏格噔一響,隨之斷腸般疼痛漫上來,他無力支撐跌坐在船艙裏,嚇壞了所有人。

    王豆豆呆若木雞,證實藥有問題,他將剩下的藥包揣進懷裏。

    劉少堂與張成蕘先後被抬下船,送到糧店,劉少堂已顯虛脫,倪瑞軒沒在糧店,王豆豆不敢停留,租來騾車將兩人拉回劉圩子。

    劉少堂在家養病,盈月每天煎湯熬藥侍候到位,所有人都說少奶奶對老爺照顧周到。

    劉菊妹臨近生產,防止被傳染,住回婆家。

    劉少堂天天吃藥仍不見好轉,劉家上下都認為劉少堂年老體弱病去的慢,上回病了一個冬天,再說侍候病人的盈月周到上心。白天盈月看護,晚上倪瑞軒相陪。半個月過去了,劉少堂每天吃了藥仍呻吟肚子疼,並沒人放在心上。

    這天後半夜劉少堂肚子疼痛突然加巨,渾身冷汗淋漓水洗一般,嚴重時滿床翻滾哀號,瘦弱的身體如朽爛的棉絮皺巴巴軟塌塌的。

    陪夜的倪瑞軒和王豆豆嚇得手忙腳亂,不知如何是好,好不容易給劉少堂灌下一碗。

    王豆豆眼看劉少堂不行了,心裏涼涼的。

    “派人叫家昌回來見一麵,這回我是躲不掉了,老天爺要收我去了。”劉少堂掙紮著欲坐起身說。

    倪瑞軒聞言頓時淚流滿麵,他想扶起老爺,卻不敢,因為劉少堂此時像風蝕雨浸糟糠的木器,手指一碰就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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