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瑞青見馮錦漢急了,心頭一緊,於此同時騾子蹄下踩到車轍,滑了一下,倪瑞青驚叫著從騾背上滑下來。堤麵車轍深,腳踏到邊緣呲溜,崴了腳。倪瑞青忍著疼痛,沒叫出聲,冷汗都下來了。

    馮錦漢聽到倪瑞青驚叫,驅開騾子,驚慌失措扶起癱軟在地的倪瑞青。

    “瑞青姐,你怎麽了。”

    “我沒事。”倪瑞青寬慰他說。

    汗水濡濕倪瑞青額前的發,咬緊牙硬撐著不讓馮錦漢看出鑽心的疼痛。

    “是我不好,惹你生氣才傷到腳。”馮錦漢自責地說,舉起拳頭捶打胸口,咚咚直響。

    “弟弟,不怪你,我自己不小心。”瑞青伸出雙臂將馮錦攬入懷中說:“我不怪你,別打自已。”

    馮錦漢伏在倪瑞青懷裏,安靜下來,聞著她身上香香的味兒。他感覺這股香味很熟悉,想不起在哪聞到過,隱隱約約絲絲縷縷如春天躺在堤岸草叢中,野花輕搖抖出的清香,入人心扉,細聞又不全是花的香味。他雙手摟緊倪瑞青,鼻子壓在她頸項處,熟悉的香味是遙遠的乳香,幼時偎在母親懷裏吃奶,聞到的就是這股味。

    “姐,我喜歡你身上的香味兒,像我媽媽。”馮錦漢差點把奶香兩字說出口。

    倪瑞青聞言臉上如火灼,推開他,心蹦蹦跳。

    “胡言亂語。”倪瑞青嗔怪的說,其實她心裏喜歡他說的話。

    倪瑞青抬起腳想試試能不能走中,剛用力,鑽心的疼,差點摔倒,腳踝處明顯開始腫脹了。

    馮錦漢拍騾子背,騾子聽話的弓下腰身,扶倪瑞青坐上去,馮錦漢脫掉倪瑞青腳上的布鞋。

    “姐,疼嗎?”馮錦漢扶她坐穩了,抓緊她的手,滿臉的關切之情。

    倪瑞青任由他握著手,騾子慢慢往回走。

    天完全暗了下來,黑暗中馮錦漢看到她的腳光潔如玉。

    馮錦漢籲停騾子,將她光著的一隻腳抱在懷裏說:“姐,我後悔死了,不該教你騎騾子的。”馮錦漢說著,竟然心疼地流出淚水,滾落在倪瑞青的腳背上。

    “弟弟,你別……別。”要掙脫卻又痛得無法動一下,怕再摔了,隻好任由他抱在懷裏,暖暖的覺得很舒服。

    倪瑞青的腳柔軟若無骨,抱在懷裏溫玉一般,馮錦漢撫摸腳腫處,情不自禁伸嘴親吻了一下。

    嘴唇微弱的溫熱立刻流進倪瑞青心裏,渾身流過一道暖流。

    “弟弟,別……別。”瑞青聲音顫抖連不成句,腳上無力掙脫。

    終於,倆人的嘴唇摸索著挨到一起,笨笨拙拙相互磨擦,心要從腔子裏蹦出來,卻始終無法找到最佳姿勢。

    正在此時,遠處馬車響著脖鈴急速而來,車夫“籲”的吆喝聲驚醒他倆,像小鳥一樣分開。

    馬車過後堤岸複歸平靜,倆個人狂跳的心漸漸平靜下來。倪瑞青這才坐上騾背。

    夜色裏馮錦漢握緊瑞青的手,懷裏捂著她的腳,任騾子自由往回走。倪瑞青也抓緊他的手,心底濕潤著。

    重上土梁子,進村口前遇見一群七、八歲的孩童玩捉迷藏,見到馮錦漢牽騾子馱著女子,想到村裏人家迎親娶媳婦,童聲童氣唱起一首水上漁家情歌。

    那晚風啊推小船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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