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瑞軒拿起火藥槍說:“從今兒起,我和王豆豆都不在家裏吃飯,以後吃住在土樓裏。”
老娘跌跌撞撞從木杌子上爬起來,抓住倪瑞軒的胳膊。
“兒呀,不要為了二十塊大洋去拚命,咱是本份人家,不掙換命錢。”
“媽,您放心,我不是沒頭腦的人。”倪瑞軒說著往外走,老娘生拉著不放。
“他爹,怎麽辦呀!”老娘聲帶哭腔,似乎兒子走了再不回來。
老爹爬起身,鞋底磕掉煙鍋裏的煙灰說:“女大不由娘,兒大不由爺,當爹的有啥用。人各有命,富貴在天,讓他去吧。有句話你要記住,不取無義之財,不取掉腦袋的賞銀。走,吃飯去,咱爺仨喝幾盅。”
瑞軒放下槍和瑞冬扶著老爹吃晚飯。
老娘還沒醒過神來,她不明白老頭子是怎麽了。
“別愣著呀,給我們炒幾個下酒菜。”老爹說。
倪瑞軒的娘和大姐忙又點燃灶火。
正當一家人正圍在飯桌邊吃飯,爺仨端著酒杯剛喝了第一杯,劉菊妹來了。
劉菊妹到來讓倪瑞軒一家人愣了,端著酒杯忘了喝酒,拿著筷子忘了夾菜。
最早醒過神來的還是倪瑞青,她說:“菊妹,進來坐吧,一起吃晚飯。”
“不了,瑞青姐,我吃過飯了,我爹讓我過來請瑞軒哥。”
“出什麽事嗎?”倪瑞軒站起身問。
“我爹說讓你去。”劉菊妹站在門外燈影裏,沒有進屋。
劉菊妹似乎剛洗過澡,手指絞著濕發。
倪瑞軒胡亂吃了幾口飯,杯中酒和爹、大哥碰一下,喝幹了,隨劉菊妹出門。
倪瑞軒發覺站在燈影裏的劉菊妹很好看,大眼睛,眼眉濃黑,臉色是鄉下女孩子健康的紅,不是盈月的白嫩。
倪瑞軒知道劉菊妹知書達理,整過圩子隻有她被送去私塾堂上過學,雖然隻學了幾年,也認識不少字。
回劉家土樓的路上,倆個人一前一後,沒人說話。倪瑞軒步子跨得大,菊妹一路小跑,嬌喘籲籲。
一條狗叫引來滿圩子狗吠。
“瑞軒哥,你慢點,我跟不上,我怕狗。”
倪瑞軒聞言停下來等她。
劉菊妹上前抓緊了倪瑞軒的胳膊,她怕丟下自己不管。
原本穿的少,劉菊妹的肌膚與他相觸,心霍然狂跳。此時,倪瑞軒鼻息裏嗅著香皂的味道,胸腔澎湃,人有些暈。
暈弦中感覺她的柔軟挨到小臂,柔軟如一團火苗,燎灼皮肉。[]
沒有月亮的夜晚,星星微光滲不透茂密的樹冠,鄉村的路很黑。倪瑞軒聽不到周圍聲音,腳步也沒有原來堅實,像踩在棉花堆上。
忽然,有一莊戶開了前門,木門“吱嘵”悠揚,一束濁黃的燈影照在他倆腳下。
屋內人乍一開門看不清外麵,喚回自家吠叫的狗,狗在主人的怒叱聲中搖動尾巴在腿腳邊磨蹭。
門關上了。
菊妹偷眼看他,輕聲嘻笑。
倪瑞軒臉發燒,直達耳際。
“鬆開吧,讓人看到明天要傳開了,對你不好。”
“我不怕,你怕什麽?還男人呢。”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