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消失之後,人們看到火光從倪家大院和港灣騰空而起,清脆的爆響夾雜著濃煙,隨晨風遠遠飄浮,灼灼火光映照人們赫然變色的臉。

    “倪家得罪了什麽人,竟然遭受如此滅門慘案,連船也燒了。”

    “肯定是得罪土匪了,要不然哪能下如此毒手。”

    人們悄悄議論著,卻沒有一個人敢去救火。

    大火一直燒到中午慢慢止熄,濃霧隨最後一縷餘煙徹底散盡,一股烤肉香味在微風中久久揮之不去。

    劫難之後倪家大院殘存的門樓依然站立,再也沒有過去的巍峨與生機,磚石瓦礫斷垣殘壁煙熏火燎。倪老爺經營一生,毀於一旦,毀於一炬,人們再也找不到任何語言代替心中湧出的惋歎。

    之後的許多日子裏,紅菱灣附近村民沉浸於惋惜倪家多年心血付之一炬,各種猜測是倪老爺年輕時結下的仇家來複仇,想到仇家下手如此狠毒,一定是當年倪老爺將仇家得罪深了,正當人們終日津津樂道不厭其煩議論紛紛之時,龍嬌嬌和倪天嘯回到桃葉縣。

    倪天嘯扮成挑夫,龍嬌嬌則是城裏小姐裝扮,遠看是一主一仆,正從外地趕回來。倆個人離開桃葉縣也不久,可是乍一踏上家鄉土地,仍有久別重逢的喜悅,尤其是經曆過生與死的龍嬌嬌,心情更是無法形容。何況倆人身份都已經不同從前,帶著黨組織給的任務,肩上明顯能感覺到那份沉甸甸的責任感。

    他倆走在東城門口看到城牆上貼著一張布告,這類布告倪天嘯以前也見到過,大多是秋後槍決犯人才會貼在城牆上,現在剛剛入夏就已經處決犯人?帶著這份好奇他湊過去細看,他和龍嬌嬌本不認識多少字,倆人擠在人群裏邊看邊聽識字的人在念。

    漫長的雨季淋濕城牆,苔綠雜草滋生在牆頭石縫間。布告貼出來似乎有些日子了,字跡在潮濕的空氣中變得粘綢呆滯,顏色有些陳舊。

    龍嬌嬌沒等認字的人念到後麵,她已經在紅筆畫圈處看到倪天路的名字,三個紅圈圈被水漬濡濕了,紅紅的一團,像張開的三張嘴,將“倪天路”三個字

    包圍其間,龍嬌嬌臉上赫然變色。

    直到這時,龍嬌嬌才開始仔細打量布告邊一張畫像,初時根本看不出與倪天路有絲毫相似之處,當知道是通緝他時,才覺得有幾分相像,但還是覺得人太瘦臉太長。龍嬌嬌哪裏知道倪天路此時確實因為消瘦,臉比過去長了許多。

    從讀布告的人口中得知是倪天路開槍殺死親二嫂,警察局在全縣範圍內通緝這個午逆不道的殺人凶手,凡知其下落並舉報者有獎。

    “倪天路是紅菱灣倪家三少爺,他敢開槍殺了親二嫂,真是膽大妄為呀……”

    “有人看到警察局朱局長從他嫂子娘家裹著棉被跑出來,說不準是倪三少爺碰見嫂子偷人才開的槍……”

    “這裏麵說不定另有原因……誰知道那一槍究竟是誰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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