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裏,對他竟然不聞不問,一夜無話。到了約定的第三天,天剛亮,立即有獄卒進牢房將倪天路提去審訊室。倪天路知道今天即便不死也逃不脫一頓沾水皮鞭的款待。果然沒出意料,剛走進審訊室,立即竄出兩名大漢,不由分說上前被扒去他上衣,將他吊在橫梁上。

    朱士貴手中皮鞭握成一個圈,走上前來,皮鞭敲打倪天路的胸膛問道:“想清楚了嗎?那支槍究竟藏在哪裏?說出來我就放你出去。”

    “朱局長,你也算是個守信用的人,說三天作為期限,便在第三天提審我,可是你究竟是不是守信用的人,你自己心中清楚。既然你用這種手段將我抓回來,我知道等待我的會是什麽結果。所以你也無需多費口舌再問了,該怎麽辦你就怎麽辦吧!”

    倪天路看著他說完這番話,閉上嘴咬緊牙關不準備再開口說一個字,目光輕蔑地看著朱士貴,不再理他任何問話,仿佛當他是在放屁。

    朱士貴無法忍受他的漠視,一股邪火直竄大腦,他不再問話;心想:“我看你能挨得幾鞭子,到我這裏的人哪一個最終不是哭爹叫娘喊爺爺求饒?”想到此,將手中鞭子伸進水桶裏沾了沾,提起來劈頭蓋臉一陣猛抽。

    倪天路經曆了一次皮鞭之苦之後,心裏已經不再害怕。他咬牙抗拒一陣陣鑽心疼痛,仍以輕蔑的目光盯著朱士貴。

    朱士貴連抽了五十多鞭,每一鞭都用到十足的力氣,每一鞭落在身上都是即時皮開肉綻。不多時,倪天路胸前已經血肉模糊鮮血淋漓。但是,自始至終沒聽到他一聲求饒,連細弱的呻吟也沒有。隻聽到審訊室內皮鞭“啪叭啪叭”一片亂響,混雜著朱士貴粗重喘息。水珠變成血珠隨皮鞭上下揮舞,繞梁亂飛,牆上地上布滿斑斑點點血跡。兩名獄卒和行刑手站在一邊,不時用手抹著濺在臉上的血滴。隻到朱士貴累得氣喘籲籲,才將手中鞭子扔進水桶內,皮鞭上的鮮血立時將半桶水染成紅色。

    在朱士貴揮舞皮鞭抽打的整過過程中,倪天路沒有皺眉,沒有“哼”一聲,在他昏死之前自始至終用同一種目光看著朱士貴。有幾鞭子落在臉上,疼得他雙耳轟鳴,幾欲聽不見外界聲音,但他仍沒有皺眉,隻到他暈了過去。

    朱士貴走上前用沾滿鮮血的皮鞭抬起倪天路下巴看了看,隻見他麵色鐵青,牙關緊咬,嘴角流血,想必是咬破了嘴唇。朱士貴在心裏默默想著,這小子到是有骨氣,竟然能挨幾十鞭子一聲不吭。如果不是聽馬小蓮的話,也不會親自動手。活動了一下手腕,無心再打,有些索然無味,悻悻丟掉鞭子,揮手命獄卒將他送回牢房。

    這一次用刑之後再也沒人問過他,又發燒了好幾天,天天處於神智模糊狀態,時睡時醒。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