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叫冤呀?”朱士貴說著話,嘴沒離煙嘴吸了一口水煙,眼睛斜打量倪天路繼續說道:“是倪三少爺呀!有什麽冤屈對本局長訴,本局長一定為你申冤。”

    倪天路初時見到朱士貴進來,心頭還為之一喜,聽他語氣陰陽怪氣,心裏頓時涼了半截。

    “朱局長,是不是您手下弟兄弄錯了,我沒犯什麽事便把我抓進來,請您調查清楚放了我吧。”

    “哦,是誰抓你進來呀?來人呀。”

    隨著朱士貴一聲吼叫,應聲進來兩名警察。倪天路定睛看時,認出就是昨天裝扮成車夫拉的那個人。

    “倪家三少爺犯了什麽事呀?你們把他抓進來?”

    “報告局長,倪家少爺涉嫌偷盜警用槍支。”

    “偷盜警用槍支?”

    “報告局長,事情是這樣的,昨天我們警察局被盜了三支櫓子,我奉命化裝成車夫在城內查找盜賊,剛好碰到倪少爺,沒想到倪少爺行李箱內有兩支櫓子,而且正是我們警察局被盜槍支,可是我們被盜是三支,而他行禮箱中隻有兩支,所以我們將他帶回來協助調查。”

    “不是這樣的……”倪天路大聲喊道。

    “另外一支呢?”朱士貴打斷倪天路喊叫。

    “報告局長,我們正準備審問。”

    獄卒將皮鞭從橫梁上拽下來,放進裝水的木桶裏浸了片刻,然後拎出來抖動幾下。

    “倪少爺嬌生慣養細皮嫩肉,那能經受你們這沾水的鞭子呀。”朱士貴看著倪天路,一副同情的口吻,他說話仍是嘴不離水煙,吸上一口煙悠閑地噴吐煙圈玩耍。

    倪天路雙手被吊著,僅是腳尖沾地,不一會已經讓他雙臂如斷了般疼痛難當,看到獄卒甩動皮鞭隻嚇得全身發顫,但他的心裏卻鎮定許多,王豆腐沒有被抓住,此時一定在外麵活動營救自己,也就是自己尚有生的希望。於是,他盡量裝成極度害怕的樣子,麵上表情顯得異常恐懼。

    “倪少爺,那支槍的下落你還是說出來吧,那可是警用槍支,偷盜警用槍支可是要殺頭的。”獄卒見局長端著水煙背過身,手裏甩動鞭子,“啪啪”清脆的響聲在審訊室回蕩,朱士貴又吹出一個煙圈,如戲弄煙圈戲弄倪天路。突然,鞭子隨著清脆的向聲,落在倪天路前胸,驚駭之下低頭看自己胸前,先是一條水跡,緊接著一條血痕顯現出來,血跡洇透襯衣時,撕破皮肉的疼痛立即如火苗燒灼由內向漫延。

    他滿腔憤怒,滿腹委屈匯集成屈辱讓他雙目如電。

    “朱局長你……”倪天路本想罵:“朱士貴你這個禽獸不如的狗雜種,收了錢又搶回槍,卻還要致我於死地,用如此手段陷害我,你將來一定不得好死。”可是罵到嘴邊卻改口為:“朱局長,你是我們桃葉縣為民除害的好局長,您讓他們別打我,也別這麽吊著我,容我將那支槍找回來還給您就是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