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已然落下,大地漸漸進入混沌之態。

    無塵宮內,衛辰子坐在大殿的正席之上,作為二代弟子中修為最高的大師兄,他已然有了一派掌門的風範。左右縱向的兩排,分別坐著長春子、肖誠等數十個二代弟子,這些人個個都具備著築基初期以上的修為,其中有一半都已然達到了築基中期了。二代弟子除了鐵君之外,全部聚在了這裏。鐵君向來一心撲在煉丹之上,所以宗內大小事務他皆不參與,由於大部分二代弟子都從他那裏得到品質上乘的丹藥,所以倒也不在意他這個例外,反而還與他十分交好。隻有長春子一直把他當成眼中釘肉中刺,總算除之而後快。

    二代弟子當中,單是論修為,鐵君已然是倒數,若非他精於煉丹,隻怕在絕情宗內就沒有他的一席之地了。

    “師弟師妹們!這次召集大家了,是為了商量十天之後與逍遙宗論道之事,師祖們非常重視這次論道,所以這一次咱們一定要選出宗內精良的弟子們出來,務必要扭轉多年來的敗績。”衛辰子環顧著四周道。

    長春子立時接過話茬:“還是老規矩,咱們各自派出自己最得意的兩名弟子來,今年隻怕鐵師弟再無人可派了,他的兩個徒弟都背離了他,就算讓他本人上場,隻怕也不頂用了,哈哈……”

    衛辰子微微一皺眉頭,道:“二師弟,你也不必處處譏諷鐵師弟了,這次論道,鐵師弟既是無人可派,如果有哪位師弟師妹旗下有出眾的弟子,也可以多派兩個出來,如果實在沒有,我隻好再多派兩名弟子了。”

    他這一席話,卻沒有人作聲了。其實,在過去與逍遙宗的論道之中,絕情宗一直處於下風,弟子敗下陣來,丟的當然是師父的臉,所以,這些人除了派出自己最信得過的得力弟子之外,也不想再多派平凡的弟子上台丟人。

    肖誠道:“可惜,如果鐵師弟的那個徒弟百裏天邪背出來,那麽一定有十足的勝算,隻是,唉……百裏天邪現在已經成為伍師叔的門下了,與我們已經成了同輩。這小子你們可能沒有遇上過,他可邪乎得狠,看起來隻有凝氣期第二層的修為,可是幾乎連我都打不過他,前幾天我與他較量過一番,相信大家都知道了,若非伍師叔阻攔,隻怕……嘿嘿……”

    肖誠一提到百裏天邪,大半的二代弟子皆投去了不屑的眼神。

    肖誠全然不管這些,還是那一副態度:“就算你們去挑戰百裏天邪,也隻有必敗無疑!”

    左邊一排一個四十來歲的男子站起身來,大聲道:“依我看,不如這樣,既然百裏天邪已經成為伍師叔的門下,也就是與我等同輩,我們不妨一齊要求他也出一份力。你們想想,百裏天邪自己定然是派不出弟子來的,而聽肖師兄說,他似乎是修煉了什麽隱匿修為的功法,他派不出弟子,沒準就會自己出馬。”

    肖誠立時應合道:“好主意!如果百裏天邪肯以三代弟子的身份參與切磋的話,咱們絕情宗就一定可以獲勝了。”

    這時,右首一排的一個中年女修站起身來,脆聲道:“肖師兄,小妹鬥膽問一句,你是不是因為與百裏天邪有私怨,所以總想用他來做擋箭牌,想讓他成來逍遙宗的眾矢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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