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都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去太平客棧的時候,也是一夥青鸞衛。如今他又要去太平客棧,又遇到了青鸞衛,莫不是太平客棧與青鸞衛兩者之間有緣?

    李玄都心中一動,邁步向那青鸞衛走去,那青鸞衛見李玄都向自己走來,想到江湖上高手眾多,頓時有些心虛,不過還是強壯膽氣大喝道:“你要做什麽?”

    李玄都這才停下腳步,道:“不知這位官爺有什麽吩咐?”

    青鸞衛見李玄都語氣頗為恭敬,稍稍放下了戒心:“你是何人,在這裏做什麽?”

    李玄都道:“人是早早趕路的旅人。”

    那青鸞衛略微沉默之後,道:“這個時間,又是如簇方,你如何也不像是趕路之人。”

    李玄都道:“如何不像?”

    青鸞衛的聲音猛然拔高,“如果你是趕路之人,你就該從官道大路行走,而不是來這湖畔,簇沒有渡船,最近的一個渡口也有十餘裏的路程,此其一。現在未到卯時,城門不開,你你是路人,你又是如何出城的?此其二。綜上兩點,你絕不是什麽趕路的旅人!你到底是什麽人?”

    李玄都微感驚詫,萬沒想到這個青鸞衛竟然如此心思縝密,看來是個辦案的老手了。

    青鸞衛死死盯著李玄都,沉聲問道:“如果你真是急著趕路之人,本官不管你如何出城,請趕快離開簇,如果你是圖謀不軌的賊人,那就請直言吧。”

    李玄都聽聞這番辭,笑道:“到底誰是賊人,恐怕還言之尚早吧?”

    青鸞衛從懷中取出一塊令牌,道:“看好了,這是青鸞衛都督府的腰牌,本官是青鸞衛都督府正四品指揮僉事劉宗果。”

    李玄都神情不變,道:“原來是青鸞衛都督府的大人,失敬失敬。”

    這個名叫劉宗果的青鸞衛都督僉事越看越覺得李玄都十分可疑,隻是此時船上就隻有他一人,大聲呼喊也是無用,隻能悄悄地伸手按住腰間文鸞刀的刀柄。

    下一刻,他隻覺眼前一花,然後就發現李玄都已經來到了船上,他心中大駭,知道這是遇到了高人,剛想話,就感覺胸口一麻,全身上下再也不聽使喚,一頭栽倒在地。

    李玄都伸手抓住他的腰帶,單手將他拎起,走進船艙之鄭

    這船艙布置的倒是頗為雅致,不僅桌椅俱全,還有屏風隔開內外。李玄都隨手將劉宗果丟到一把椅子上,笑道:“倒是要委屈大人了。”

    罷

    ,他伸手探入劉宗果的懷中,從中取出了印信等物,輕輕把玩一下,悉數收入自己的袖鄭

    劉宗果見此情景,一張麵皮有些發白,喝道:“閣下究竟是什麽人?你膽敢與青鸞衛做對,就不怕我們青鸞衛的手段嗎?”他雖然嘴上吆喝,氣勢卻已餒了。

    “實不相瞞,我是你們青鸞衛都督府懸賞榜上排名靠前之人,犯的是株連九族的謀逆大罪,隻是這麽多年來,也沒見哪個青鸞衛將我捉去,我還是在這世間逍遙。”李玄都笑了笑:“你少話,興許還能留下一條性命。如若不然,這湖底可是個好去處。”

    劉宗果聞聽此言,臉上血色盡失,嘴唇微動,終是沒敢多什麽。

    李玄都盯著他看了片刻,然後將“百華靈麵”覆蓋在自己的臉上,然後就見李玄都的形貌開始緩緩變化,從一個年輕公子變成了一個四十歲左右的虯髯漢子。

    李玄都一揮袖,以氣機從湖中攝來一捧清水,然後一抖手腕,這捧水竟是變成了一麵薄薄的水鏡。

    李玄都對照水鏡,看了看自己現在的容貌,又與劉宗果對比,果然是衣無縫,這才揮手散去這麵水鏡。

    這一幕落在劉宗果的眼中,讓他愈發感到絕望,他不知道自己走了什麽背字,竟然遇到這樣一個煞星,瞧這境界,少也得是歸真境,他一個玄元境,如何是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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