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來,我過的並不好,每日都在想你,卻又賭氣放不下臉麵來找你,”杜明宇也沒深想,為何身為‘情敵’的夏侯襄會善意的提醒他說話,他再也管不了那麽多,在他看來若是不做點什麽,曲流殤真的會屬於別人也不一定,“你別生我氣了,之前是我不好,若是度量大些,也…也不會浪費這麽些時間,讓你…”

說著,杜明宇看了夏侯襄一眼,雖後驚覺,之前的話竟是他提醒自己說的。

所以…現在的情況是?

“你什麽意思?”杜明宇皺眉。

夏侯襄挑了挑眉,還未說話,便聽曲流殤在一旁開口道,“一連三年不來找我,現如今又是什麽意思?”

曲流殤頓時委屈了,三年來積攢在胸中的哀怨全數爆發。

原來他還知道這些年是在浪費時間,曲流殤眉目間既委屈又憤怒,眼圈不禁紅了幾分。

“我,”杜明宇手足無措起來,“我聽到你與旁人…你別哭啊,我也不有意要躲著你…不對,我是有意躲著你,可不是不在乎你,我…”

杜明宇見曲流殤的眼淚成串兒似的往下掉,心疼的跟什麽似的,連忙又擦眼淚又解釋的,腦子跟不上嘴,根本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麽。

委屈這種事情很難處理,哄也不是,不哄也不是。

越哄越委屈,不哄又覺得這人沒心肝。

兩難。

曲流殤現在就處於越哄越委屈的階段,他伸手推了杜明宇一把,“我不去找你,你倒是真能忍住不來找我,既然這麽硬氣,何苦再來找我?”

話裏話外透露著委屈。

“現在倒是來找我了,我告訴你,晚了,”曲流殤嘴一撅,指著夏侯襄道,“你不是問我和他是什麽關係嗎?”

杜明宇瞬間緊張了,看曲流殤的表情,他心裏有些打鼓。

“我愛慕郎君許久,你…”

哢嚓!

一聲巨響打斷了曲流殤的話,接著‘哐當’麵前的石桌分呈兩半,落在地上。

塵土微揚。

曲流殤和杜明宇呆愣愣的看著對麵的夏侯襄,對方輕輕拍了拍雙手,並撣了撣衣衫上的浮土。

“給你個機會,”夏侯襄看著曲流殤慢條斯理的說道,“想好了再說。”

說完,還若有似無的瞟了眼,‘陳屍’地麵的那兩半石桌。

曲流殤重重地咽了口唾沫,乖巧的坐在石凳之上。

點頭。

杜明宇詫異的扭頭去瞅曲流殤,他這是找了個什麽玩意兒,氣性這麽大嗎?

曲流殤剛才說什麽來著?

杜明宇回憶了一下曲流殤剛才的話,又看了眼地上的石桌,若說對方聽了曲流殤的話,一高興將石桌拍成兩半了,那打死他都不能信。

如此看來…

“這位是夏夫人的相公夏老板,夏夫人菩薩心腸,聽了你我的故事想要幫忙,所以讓夏老板假扮我的意中人來氣你,現在目的達成,辛苦夏老板了。”曲流殤說完站起身來朝夏侯襄施了一禮,立正站好麵帶微笑,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

夏侯襄滿意點了點頭,“明日自己過去吧。”

“好的,您放心,”曲流殤微笑點頭,“我一定準時到。”

“那就好,”夏侯襄起身離開,臨走之前留下一句話,“好好談,再出誑語,形如此桌。”